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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0 15:02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字体大小: tT
推开客厅的落地玻璃门,跨过门槛,踩到了草地上,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距离我三十米远的围栏外的湖面。
初秋之季,湖面沉寂,微薄之雾,撩绕其上。
  湖岸边的幽静更甚,树丛纹丝不动,白鹭轻轻停落在树枝上,都能听到沙沙的声音,柳树叶静静地垂落着,相间的空隙未变化一丝一毫,桂花近在咫尺,却闻不到它的香味。
  一切,都太静了。
  昨晚听了一夜的《她在睡前哭泣》的余音突然在耳边回绕。
  就这样,我站了大约二十多分钟。
  直到客厅边几上的时钟闹铃响起,那是我昨晚才设定的。
  我进了厨房,开始做预设好的早餐,这也是昨晚想好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望着时钟,八点五十分。
  我坐在朝楼梯口的沙发上,静静等着。
  听到下楼的声音,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时钟,九点整。
  他一惯准时,连在家里也这样,可以想象在外面,面对客户、同事、朋友还有,情人。
  他走到客厅,我起身,看着他。
  “你在呢,我还以为你去湖边了。”他对我说。
  “给你做早餐了。”我说。
  “你做的?”他有些奇怪。
  “是的,以后只要可能,我都给你做。”我平静地说道。
  他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做为妻子,我还做得不够,只是想有些改变而已,你不是总说,人需要改变嘛,就从今天开始吧。”口气平静得连自己都佩服。
  这样的说词,也是昨晚就想好了,他的惊讶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必须有说词,但是我知道,无论如何说,都不可能达到在瞬间消除他的疑虑,但这是我所不能把握的。
  但没关系,只要我认定了应该这么做,哪怕假装也要如同沐浴在真言中,仿佛事实本身即是如此。

“从做早餐开始?”他故做不解。
  “一日之际不是在于晨吗?”
  他点点头,嘴角挂着笑。
  “以后我也会常做晚餐,尽量回来吃吧。”
  “嗯。”他点头。
  一小碗面条,一只煎蛋,一碗清菜粥,一小碟咸菜,一杯牛奶,一杯鲜榨果汁。
  我看着他,一点点把这些食物全都吃光,他很给面子,很注意在我付出后自己的表现,这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
  “谢谢老婆。”他擦完嘴,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看他,天知道,这笑得有多大的努力才能办到,还不能有丝毫勉强挤出的感觉。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背对我穿鞋。
  突然间,我有种想落泪的感觉,那宽阔的背梁,曾是我愿用一生去依靠的地方,以前,我常常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背上,用心体会着这个男人给我的安全感。
  但是,就在昨天,我突然意识到,安全感没有了,不复存在了,就象一座我经营了多年的城堡,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在里面了结一生了,可它却在我面前嗡然倒塌了。
  他转过身,斜着脑袋看我,应该是想从我脸上的表情里找寻答案,以解他的迷惑。
  因为象这样早上送至门口的事,很多年都没发生了。
  “干嘛这样看我?”我故作羞色。
  “这也算是改变罗?”他问。
  “嗯。”

[ 本帖最后由 WW820650 于 2010-6-30 15: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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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矛盾又迷惑的心情。
  他出了门,我从门厅的窗户里,看着他的车驶向小区大门。
  我站在门厅愣了几秒钟,然后上楼进了卧室。
  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我盯着那张躺了好些年的大床,上面有些零乱,他后起,但他是绝不会去理床的。
  淡粉色的床单起了折皱,被子很随意地堆成一团,枕头竟仍在了床中间,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象是刚才在这张床上有过一阵JI  QING 般。
  
  会吗?他们曾在这张床上做过吗?
  一定十分有JI QING,会用什么样的姿势,他是不是觉得很爽,完事后,她会去浴室用我的浴波洗澡吗。他一定靠着床头,搂着她,对她说和你做*很棒,她笑着说,特别是在这张床上。
  两人相面YIN笑的场景,仿佛就在我面前,如同演电影一般,所有能想象到的情节都在我脑海里形成胶片,然后在我面前上演。
  刺激,相当地刺激。
  
  结婚八年了,失意多年的**,他终于又尝到了。
  该恭喜自己吗,我们表面看似稳定和睦的婚姻,事实上已经暗涌迭生,这样的刺激,其实是对我们婚姻的救赎。
  以他的能力,可以很好地平衡这样的关系,既不失做为男人可能追寻到的快乐,又换救了他差点不能容忍的婚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和谐发展。
  只是,不幸的是,还是被我发现了,无声无息中发现的。
  
  昨天一下午的成果,就是在洲际酒店斜对面的星巴克里,找了个最佳的位置蹲点,一直盯着酒店门口,还有他那辆银色的奥迪车。
  下午一点半左右两人一起进去的,直到近六点才出来。
  我佩服他的胆量,选在这座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段,也愤怒于他的奢华,选了最贵的酒店。前者是他的智谋,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后者是他的享乐主义在作遂,既然难得偷情,那就找个好的地方,好好享受一把,对于能让自己享乐,他可是从不心疼钱的。
  
  在四个多小时里,我喝了三杯咖啡,卡布其诺,蕉糖马琪多,摩卡,象我这样心脏并不属健康的人,如此这般喝咖啡,是致命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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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车库,看着他为我买的宝蓝色的车,为这车曾饱尝过的幸福感,已如一股青烟从我身体里全数排出体外。
  它是什么,是为了填补内疚和负罪感而生的衍生品而已。
  我要继续使用它,一如既往,甚至更勤奋地使用它。
  
  我开着车缓缓驶出车库,上了小区的道路。
  秋季的凉爽曾是无比惬意的,每当这个季节来临时,我就爱在小区的道路上慢行,因为两边全是尽展这个季节美好的事物。
  而今日,我忽感这一切已不再入眼,它们反而成了在笑话我的见证,我迷惑着曾经的一切,是真是假,那些曾经的美好,也许都只是虚幻着为了构筑一个恶梦而已。
  
  我驱车来到一著名临江大厦楼下,等着表妹杜小青。
  她在楼上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社工作。
  我将车停在路边,隔着车窗向江对岸望去。
  那边正在建一座大剧院,很是壮观气派,全浅绿的玻璃幕墙,这样望去,象是映在天幕上的一座现代城堡。
  忽感这些建筑物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矗立在城市的某一处,历经岁月,在这座城市的史册里书写着自己的篇章。
  
  听着车窗被敲击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小青站在车门旁看我。
  “影响你工作了吧?”我问。
  小青坐好系上安全带。
  “没有,上午就把工作给办了,也没什么事儿,我跟我们版编说下午去搞个采访,就溜出来了。”她冲我眨了一下眼。
  我笑了笑,将车发动。
  
  我们选定去了一家滨江餐厅。
  餐厅位于南滨路上一幢四层楼的房子里,其二楼延伸出去,有一处较大面积的露台,上面布置成很浪漫的露天餐厅。
  我和小青找了一处靠栏边的位置,坐在那里,下面就是繁华的南滨路,只轻轻转头望去,长江就在眼前,江面的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找我有事儿?”小青问我。
  我将喜欢的菜,一块块夹到盘子上,盯着它们看了会儿,确定自己的胃此刻是不需要它们的。
  “怎么呢?有心事?”她继续问我。
  “你姐夫有外 YU了。”我平静地说道。
  小青惊讶地看着我。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他们去酒店KAI  房。”我一字一顿说道。
  “太过份了。”小青愤愤然。
  我叹了口气。
  “知道吗?小青,我觉得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她的声调很高。
  “没能看好他的心和身体,是我的过失,因此毁了我们的婚姻。”我冷笑着。
  “你是被气疯了吗?这怎么能是你的过错,是他背叛了你们的婚姻。”
  “不。”我开始摇头:“不能这样看问题,如果我是完美的,他不会这样做。”
  “完美?哼。”小青不屑地哼着:“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人和事。”
  “也许有,只是永远在我们的心里。”我坚定地看着江对岸。
  “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轻饶了他。”
  “原谅没有,惩罚应在,前者我坚守,后者我打算放弃。”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想做蠢事。”
  当我把原因说完后,小青惊奇地盯着我。
  “方桐表姐,我十分佩服你,这样的观点你都能想得出。”
  我冷冷一笑。
  看着小青在我面前发誓不泄露一丝一毫,我才放心地与她分手。
  此行的目的,仅是需要有个人知道目前我内心的痛苦,仅此而已。
  也许,还有其他,当然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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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长江大桥时,我拐弯杀向临江门。
  我上了新华书店的三楼,站在医学区内的一排书柜前,伸长手努力取下一本书,那是一本专讲药剂的书,我拿着翻了翻,转身径直去了收银台。
  
  我安静地待在书房,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康明的帐做完。
  我把印章沾上红泥,在报表的下方,认真工整地盖上自己的名字,方桐。
  我对着那个鲜红的名字,看了半天,觉得越看越不象是我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甚至是别人的,一个陌生人的,因为它让我开始产生了陌生感。
  对自己开始感觉陌生,这很奇特。
  
  抬头看着窗外,发现暮色已浓。
  我起身,收拾好书桌,将做好的凭证帐目和报表放进包里,然后给小丁打了个电话,说好明天交过去。
  
  我下楼直接进了厨房。
  我站在这个开敞式的现代厨房中间,回忆着这些年我在这里认真做过晚餐的次数,很少,一双手只需重复三、四遍就可以数清。
  然后我开始思索原因。
  很清晰的一一呈现于脑海里。
  他很少在家吃晚饭,几乎不,至于我,对于吃我从不计较,而且出门满大街都是很棒的餐馆,它们可以很容易地满足我这个不讲究吃的人的胃。
  所以,当初把厨房设计成西式的开敞式,就是明白,我们将很少在此作业,它只能是一处为这所房子点缀点儿生活气息的场所。
  这是我的失败,作为女人的失败。
  我从未明白,要想留住一个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的道理。
  
  我打开冰箱,清了清从超市胡乱买来的那些食物跟蔬菜。
  我挑出一些,一个洋葱,两个蕃茄,一块鸡肉,两个鸡蛋,一块南瓜,两块牛排。
  我做了,洋葱炒鸡肉丝,炒南瓜片,煎牛排,蕃茄鸡蛋汤。
  很简单,也花了我一个多小时。
  我用很漂亮的餐盘盛它们,并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坐在一边欣赏这些作品。
  但这样仍旧无法冲散堵在我心坎上的那股怨气,所以,我一点儿味口也没有,也许它们注定只能做为观赏品,而无法完成它们真正的使命。
  
  我看了一眼边几上的时钟,已经近八点了。
  他不会回来吃晚饭的,我在妄想。
坐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可琴。
  她约我明天去练瑜珈,我同意了。
  此刻的心情,很适合做这样的运动。
  
  挂了电话,听到门口有动静。
  我走过去,看见他正在换鞋。
  他抬头看见我,笑了一下。
  这种笑,已经无法再产生心动的电波,也许波纹还在,只是我已心如铁石,它在触及我心时被生生挡了回去。
  我强忍住内心的麻木,尽展微笑。
  “今天这么早?”
  “嗯,没事了,就回来了。”
  他上了台阶,边走边说:“想回来吃你做的晚餐。”
  “都准备好了。”
  我轻声说道。
  
  我陪着他,勉强吃了几口。
  “怎么吃这么少?”他皱着眉问我。
  “减肥嘛。”我笑笑。
  “你需要?”他打量我。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工程。”
  “谬论。”
  “一点儿不,如果女人不随时关注自己的身材,哪天变了型,会被男人嫌弃的。”我故意不看他。
  “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我看他一眼。
  “当然,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嘛,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嫌弃你。”他仿佛很认真,但我听着十分别扭。
  “即使不嫌弃,也无法倾心了吧。”我漫不经心地。
  “老夫老妻的,这样说很可笑的。”
  “那就是,老婆不嫌弃,情人可倾心。”我仰头作冥思状。
  他看着我:“你作诗呢?”
  我看他一眼,他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相信,那是因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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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仍旧躺在一张床上,他看电视,我看杂志。
  事实上,我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们做A的频率,以及 XING A的质量。
  当认真思考起来时,才发现,频率真的是越发稀疏了,当然更谈不上质量,好象每次都如完成任务一般。
  事实上,这种状况是可怕的。
  XING AI在夫妻间到底有多重要,只消看看那些专家调查的结论就可知道,而我,从未将此当回事儿。
  这是我的过错。
  可真正的问题,即将到来。
  我相信无论如何,都无法跟他投入地做 A了,那个女人的YIN笑将充斥于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千万条臭虫在床上爬着,我怕自己会恶心地当场吐出来。
  XING福毁于一旦。
  我该如何振救自己。
  该仇恨吗?不,世上应该还有比仇恨更可怕的东西,更震撼的报复方式吧。
  
  我侧脸看着身旁的他。
  浑身顿时沸腾着,手中仿佛握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只消轻轻举起,对着他落下,一切就归结束,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因为这样不会减轻我的痛苦,反而让我的背负更深更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回归平静。
  我需要静静地思考,沉着地应对目前的窘境,我想做的及我能做的,该如何做,每一步都应该是谨慎的,因为效果必须完美,至少要能达到我的目的,而一切可能的后果及我可能的承受力都将是需要衡量的。
  
  “我睡了。”我轻声说了句。
  “嗯,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声音开小些。”
  “好。”
  他照做了。
  我将台灯熄灭。
  电视屏幕闪耀的莹光印在墙上,象一张黑暗中布置的电网,有种窒息感,旋即又象是怪兽正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睁大眼晴盯着天花板,想象着我可能遭遇这样的心理折磨。
  “还没睡着?”他低头看我一眼。
  “快了。”
  
  我闭上双眼。
  行为意识被迫关闭,思维意识却更加活跃起来。
  突然想着应该将这件事的起因好好在大脑里清理一下。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如正在倒带的电影一般,镜头从此刻开始摇晃,并以超然的速度如时光倒流般飞速向后退去,过往的画面在我眼前转瞬即逝,流畅又另人失落,终于,镜头在某处定格了。
  
  那是在两周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天气还有些炎热,我冲完凉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他正在卫生间里。
  我也是如此闭着双眼。
  突然传来一阵QQ的铃声,我纳闷着,电脑早关了,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我睁开眼时,传来了第二声。
  我将目光停在床头柜上刚收起闪光的那个黑色的家伙上,那是他的手机,我奇怪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确定那声音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但是,他的铃声不是这样的。
  好奇感驱使我这个从不偷看他手机的人伸出探寻之手。
  打开后,我立刻意识到,他正在玩一种很时尚的方式,移动QQ。
  上面有一条信息,看样子是一个网页的链接,我看了一眼信息发送者,那名字,我可以断定是个女人的,直觉另我意识到必须做点什么。
  我放下手机,走到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正在进行第二步,下面还有两个步骤,算来应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立刻闪进书房,取来纸和笔,将手机上的那个链接快速记下来,然后一切归原。
  
  第二天,我在几乎忘了这件事情时,正挂着的QQ声将我敲醒,我立刻按记下的链接将网页打开。
  原来是一篇贴,发在天涯网上的。
  我花了半小时,将已有的部分浏览完毕,后面待续。
  这是一篇准备连载的“花痴贴”,严格地说,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以公开的方式显媚,相当露骨地,极尽肉麻地,全然不顾视角地,倾倒她内心及身体里的熔熔的蜜液。开篇即是讲述她和他是如何认识的,如何开始发展地,然后就是大段地讲述他们之间曾发生的那些事儿,之后便是她对他如何地浓情蜜意,如何爱着他,如何愿为他奉献一切,身体和灵魂,即使他已为人夫。
  象这类小三的贴子在天涯网上已见惯不怪,以前曾看过不少,只当是无聊打发时光,看别人的闹事,可那日却不同,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那篇贴里被再三提到的男人“辉”,便是我的老公,余辉。
  贴里讲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全部吻合,关键是,那女人在贴里提到,她写这篇贴就是为了纪念两人的感情,因为实在无处倾诉,只好到网络这个虚拟世界来渲泄,而这个过程她希望那个男人来见证,于是她在昨晚将这个贴的地址发给了那个男人,希望他跟自己一起来关注两人的情感历程。
  只可惜,她发错了时间,被我拦截了。
  这是何等地无法容忍,公然挑衅,哦,不,她大概没想到,被我发现了吧。
  我愣在电脑前,脑袋里呈桨糊状,在不停地翻涌,那溅起的浪花,如恶毒的女巫为我下的咒语,折磨着我,另我内心如撕裂般地疼痛,但这远不是女巫所想要的,因为浪花崩射出的射线,在我意识的最深处锥出一根根永不抹灭的刺,另我今生,每每有温柔的物质在那里生成时,都将注定被这些刺全部锥灭。
  刺,是拨不掉了,柔软地东西在它面前将不堪一击,那么,就只能生成一些更坚硬的物质吧。
  于是,我前所未有地,保持着沉着与冷静。
  
  每天准时上网看贴,而他们在洲际酒店的约会,也是我在这里得到的预约情报,当然,时间与地点,讲得不甚具体,全是靠我的分析判断而来的,当坐在星巴克时,我也为自己这一能力而赞叹了一把。
  这女人也太猖狂,居然连这种事也如此渲染。
  酒店的事,可谓在现实中为我作了证明。
  一切就这样,被我发现了。
  我轻轻叹口气,悄无声息地,一切都将是悄无声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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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可琴在瑜珈房里相对席地而坐。
  这节课是双人瑜珈。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运动,因为它太静、太缓慢,拉扯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痛,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在特定的音乐及周围环境所营造的氛围中,让人在宁静与详和中享受痛楚,这可以让人平衡心境,认真面对自己的身与心。
  今日做时,特别投入。
  
  可琴在一旁轻声唠叨着一些话,讲的是他老公单位上发生的一桩丑闻。
  一对在外地工作的男女同事,因为同住一套单位给租的套房里,日久生情发生了关系,然后都回家闹离婚,搞得满单位风言风语。
  “你说这单位那些安排后勤工作的都是怎么回事儿啊,明知是一男一女,偏偏安排在一套房里住,虽说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各有各的房,可一进这房子关上门,不就形同他们单独一块儿了吗,谁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干些什么呀。”可琴将腿抬到我肩上,有些吃力的样子。
  “这是上天的安排,给他们重生的机会。”我淡淡地说。
  可琴不解地看着我:“他们重生了,那他们各自的老公与老婆呢,人家怎么办,多冤啊,不跟下地狱一样了。”
  换我将腿抬到她肩上,很轻松,我对自己感到满意。
  “为什么要这么悲观地想问题呢?象这么容易被勾引的男女,丢掉也不值得可惜,他们应该感到庆幸。”我不以为然地。
  在转身一瞬间,可琴投向我惊诧的目光。
  做伸展姿势停留数秒,我们再次相对。
  “你真这样想?”她问我。
  “当然。”我微笑着。
  “你是没有亲身经历,才能说得这么轻松。”她不屑地。
  “是吗?”我仍然微笑。
  “是啊,象这种事情,当落在自己的身上时,就不可能这么想了,没有哪个人,特别是女人,不会发狂。”
  正好是个仰头的姿势,我努力向上伸展我的头,闭上双眼,仿佛用整个脸颊迎接初生的阳光,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勇力足可以将我整个托起,使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回过身时,我对着可琴平静地说了句:“一切皆有可能,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发生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结束瑜珈,我送可琴去了百货公司,她要约我一起吃午饭,因为想着要去明康送帐的事,我回绝了。
  在去明康的路上,我想着可琴跟我说的那件丑闻。
  这个故事,我毫不陌生,因为它同样发生在余辉与那个女人之间,他们的情事,也是缘于因业务同处一室,而男女荷尔蒙就在那个不算狭小的空间中相互交融交织,最后产生了化学反应。
  当然他们之间反应的强度也许比不上可琴说的那对男女,毕竟,已经两年了,余辉并未向我提出离婚。
  而那个女人,事实上目前仍旧单身,网贴上,她并未流露想要求他离婚的愿望,难道她不想吗?不,不可能,应该说,她内心是十分希望他离婚的,感情到那份儿上,不想厮守是假话。
  她之所以能这样保持克制,跟她的职业特性不无关系。
  我发现,我已经在冷静地分析问题了,这很好。
我将车停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进电梯上了28楼。
  刚出电梯,就遇到了郑彬,明康的老板,帅气逼人加深沉过人。
  看样子,他正要出去。
  “郑总,你好。”我主动打招呼。
  “嗯。”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转身向公司大门走去。
  “来交帐吗?”他突然问了句。
  我回头。
  “是的。”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吗?”我问。
  “没事。”他轻轻摇头,很冷漠。
  自以为是的冷俊王子,我回过头来,边走进公司边这样想着。
  
  和前台的甜美小妹点头致意,心中漾起羡慕又酸酸的味道,年轻貌美正离我远去,青春时的自信已无从忆起。
  向右拐进办公区,穿过大厅,进入走道,尽头处便是财务室,我打开门,小丁正专心致致坐在电脑前。
  见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桐姐,你来了。”她满脸堆笑。
  我微微一笑,在她办公桌前坐下。
  她走到饮水机前为我盛水。
  “刚才郑总还过来问起你呢?”她说道。
  “哦?找我有事?”
  “不知道,只是问你来过没有,我也问他是不是找你有事,但他什么也没说。”小丁将水杯放到我面前。
  小丁绕回办公桌后,正要坐下,突然对着门口愣了一下。
  “怎么了?”我也回头看看门口,什么也没有。
  “是郑总,奇怪,五分钟前他就出去了,说是到客户那里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小丁边嘟啷,边不停按着鼠标键。
  我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关游戏程序。
  我从包里取出资料,交给小丁,并一一嘱咐清楚。
  小丁在清点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唔了两声,看了我一眼。
  挂了电话,对我说:“是郑总,他叫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我问。
  “不知道,估计就是问问帐目的事吧。”
  我点点头。
  
  出了财务室的门,我走进过道,慢慢穿过办公大厅,环顾了一眼四周,大部分的座位上都空着,因为这里几乎都坐着销售部的人,这些员工平常这时候都在外跑业务所以在不。而那些正坐在办公隔间里的人,瘳廖无几,要么在埋头作业写东西,要么对着电脑发愣,总之,全是自顾自乐般沉闷于各人世界里,消磨着这无聊又无奈的上班时间。
  他们脸上的表情,让我感同身受,几年前,我也曾这样,每天望着电脑,呆在狭小的办公空间里,尽管手上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内心的苦闷与空虚感却日日剧增,总感觉不到希望,仿佛眼前永远都是无望又无趣的人生。
  我的经过,无人关注,所以我尽量放慢脚步,拖长到达另一个拐角的距离,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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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年前开始为明康做代帐会计的,我不用坐班,只在每个月交帐之时,或有突发情况,如应对税务检查之类的事情,我才会到公司来。与郑彬的交道很少,因为公司的细帐及内部帐由另一个人在做,我只是做外部帐,说白了,交给税务看的帐,所以,关于帐务上的事情,他一般不可能来细问我。
  象这样要求与我单独谈话,还是头一次。
  他明明到了电梯口,准备出去,却又折了回来,难道是为了跟我谈话,但我问他可有事时,他却又冷漠地回答没事。
  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已经到拐角了,正对面的那间房,就是郑彬的办公室。
  我走上前,轻轻敲门,听到郑彬浑厚地应了一声,我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我看到郑彬端坐在班台后,似乎正在看一份文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请坐。”他抬手示意。
  我点头。
  我选了班台前靠左边的椅子坐下,因为觉得这个视角便于观察他。
  “请稍等,技术部等着我批这份文件。”他说道,但未抬头。
  “没关系。”我淡淡地回应。
  正好有时间这么近距离打量他。
我意识到自己看他太专注,收起目光开始打量他的办公室。
  房间不大,布置简单新潮,这应该是符合他的个性的,最大的特色,莫过于左边那一大幅玻璃幕墙了,城市的风景隔着玻璃一览无余,光线好得有些耀眼,我不得不眯着眼晴眺望远方。
  时间感觉过去了好几分钟,他仍未抬头的意思,目光专注于桌上的文件,还不时翻阅着。
  我静静地端坐着,干脆开始想心事。
  或者说,开始想象着如何发泄心中的痛苦。
  也许,我可以用一种方式报复余辉,比如找个男人,也去洲际酒店开房,做尽所有他与那女人做过的事。


 突然灵感来了,我又开始关注眼前这个男人,把他想象成那个对象,于是目光自上而下又在他身上扫视一翻,最后落在他的那双手上。
  男人有这样的手,让我谅叹,纤细有型,根根匀称,指关节弯曲时竟有一种美感,我看得有些发愣。
  抬眼时,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
  目光捉摸不透。
 我忽感有些尴尬。
  “我是否打扰到你了?”我问道。
  “不,是我让你久等了。”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电话,叫技术部的人来取文件。
  “喝点什么?”他问道。
  “不用了。”
  “咖啡吧。”他自作主张。
  他再次拿起电话,吩咐完毕,技术部的人就进来了,取走了文件。
  “郑总,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问道。
  “叫我郑彬。”
  我愣了一下。
  “在无旁人时,就这么叫我。”他的口气果断。
  “这样啊……”我不太确定。
  “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不会介意吧,虽然你可能比我年长。”
  我看了看他,那表情委实有些过份自信。
  “当然不会。”我说。
  前台的甜美小妹将咖啡送进来,搁在我面前。
  “谢谢。”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不客气。”小妹礼貌地回应,同时在我脸上扫了一眼。
  
  郑彬只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处理帐目的问题,我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不在请教问题。
  不多时,他突然停下什么也不说了,只默默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
  我也端起面前的杯子,啜着咖啡,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酝酿足够,他终于开口。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请说。”我看着他。
  “请你随同我一起到广西出差,去查件事。”
  “什么事?”
  “那里有我们的一家供货商,我怀疑有人在供货商与我们公司之间作鬼,我需要找一位既了解公司的大体情况,又不为公司人员所熟悉,并且值得信任的人来帮助我,今天我突然想到,也许你最合适。”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看着我。
  “去多久?”
  “三、四天吧。”
  “你一同去?”
  “是的。”
  “怎么查?”
  “到时我会交待你的,不难,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得很好,当然,你也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很难做的。”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
  我思付着,并不急于回答。
  “当然我会付你报酬的,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两天内给我答复,如何?”他说道。
  我点点头。
  “这件事目前只有你我知道,算是机密了,请不要外传,能做到吧?”
  他盯着我的眼神,象是要告诉我,我是何等地荣幸,被他选中,堪负重任一般。
   “当然。”我轻轻点头。

[ 本帖最后由 WW820650 于 2010-6-30 15: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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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明康后,我直奔新世纪超市而去。
  一路上,想着这些年自己都是怎么过的日子。
  自从余辉自己开办公司后,我就没再做过固定的工作了,工作对于我来说,只是消磨时光不至于无聊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我曾同时为三家公司做过代帐会计,每月也就忙碌一两周,其他时间都很自由,我将自由时光都用来充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逛街购物,看电影听音乐,和朋友约会聊天,上网,出去旅行等等,总之生活过得是比较悠闲的。
  就在半年前,因为我病了一场,辞去了另外两家的代帐工作,只专心为明康一家做,收入少了很多,这倒无所谓,我挣的钱也只是用于我的个人消费而已,余辉给我的家用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年终他都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存起来,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说相当不错,我根本无需为钱伤脑筋。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思想意识才开始松懈,固守在个人的轻快世界里,而忘却了世间之事也会转瞬即逝。
  思想也越发单纯,跟不上余辉那正在蓬勃发展的个人事业及思潮了,于是,他开始厌倦我了,再加上男人的某些天性,那些卑劣又低俗的故事便应运而生了。
  
  想到这,我又开始深入捉摸一件事儿。
  如果我不是这般自顾自地悠闲生活,而是如那女人一般是位有事业有前途的女性,余辉是否还会这样背叛我,他是否就此安心与我渡日,不会与外界任何女人有染,只专注于我一人身上。
  
  如果用对男人的认识论来理解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很蠢,再用婚姻发展论来解释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使尽浑身力量将身体绷紧,包括正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一股气场流窜于全身,我在用直觉体会这个问题,因为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正确。
  还是一样,如果会报以美好的想象,即是愚蠢。
  
  难道,背叛在我们的婚姻中是不可避免的吗?
  我使劲点头,又慌乱摇头,竟忍不住叫了两声。
  天,这样在意念中不停折磨自己,何时才是休啊。
  
  进了超市,人流如潮,气氛热闹得快另人窒息。
  我直奔生食区,到达冷藏柜前,满眼尽是收拾剔透包装精美的生菜,包括肉类也都经过悉心处理。
  我没经过多少思考,只管拿起那些看着顺眼的往推车上扔,边扔边想,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在经过干货区时,才想起,需要买些辅料,不然菜将不成其菜了。
  辅料也未细想,只管挑那些平常都会用到的。
  佐料辅料配齐,又去了罐头柜,随意扔了些晕类进推车。
  到收银台时,才发现推车已堆积如小山,这样没有计划地购物就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不经意间就充实了购物袋。
  出了超市,我两手拎着蛮重的袋子,边走边想自己是否真需要这样做,答案是肯定的。
  表面看来,我想挽回些什么,但潜意识里我清楚,我真正的意图不在于此。
  

我站在厨柜前,抬头望着窗外,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林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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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十点才回家。
  我不露声色,陪他用餐。他有些感动般看着我,我平静地为他夹菜,盛汤。
  “辛苦你了。”他说。
  “不。”我摇头:“你才辛苦呢,这么晚才吃上饭。”
  “你一直等我?”
  “是啊。”我点头。
  “难得你做了一桌的菜啊。”
  “味道可好?”
  “嗯,还行,挺香。”他边吃边说。
  
  我在一旁认真看着他的吃相,不放过每个细节。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吃着老婆做的饭,却想着两天后与情人的约会,这很刺激吧,会不会让他产生无可名状的快感。
  我努力使自己盯着他的目光能温柔些,可以在他抬头与我目光相碰触的瞬间,在他心里产生绵状物,柔软得将他整个撂倒,另他陷入矛盾又痛苦的境地,当然,这也许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甚觉可笑。
  吃完饭,我在厨房收拾,他坐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我瞄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我叹着气,又熬过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我做的早餐,他心满意足的出门了,我望着他关上的门,愣了半响,突然间,发现自己实在不了解这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男人。
  在外有那么激烈澎湃的婚外情,在家里却平静无事得如墙上的挂钟,纹丝不动。每日照常上班、下班、回家、与我同床,吃着我做的早餐晚饭,看那表情心中定是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歉疚。
  我是怎么了?当初选他,不就是因为看重他这份成熟稳重,遇事不乱的个性吗,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可以依靠,所以,即使那时他还只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在我们的未来还一片茫然的情况下,我仍旧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当然,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他凭着自己的能力一路走到今天,给我创造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如他曾承诺的,给我无悠的生活,让我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做到了,从这点看,我真是对他无可厚菲。
  也许我至今保持着克制,没有对他大吵大闹,没有刻骨地恨他,跟这一点也不无关系。
  也有可能,多年相处,他冷静沉着的个性对我多少有些影响,特别是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在商场上的处事原则,那些曾是另我十分佩服的,今日,我学到了,我要运用他的原则,来处理他的问题。
  
我走到客厅连着花园的门前,看着湖面,一层薄雾静静覆盖其上。
  
  我用自己的心与湖上的薄雾相感应,立求达到那样平静的境界,反复叮嘱自己,保持冷静,悉心洞察事物,寻求最佳方案,在未掌握任何可利的东西,也未想清楚问题与前景前,我不能宣战。
  因为我怕输,我可能输不起。
  
  至少目前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打算离婚,我不会成全那些肮脏的渴望,更不甘心将自己等待及守候了这么多年的生活供手交出去,让外面的女人坐享其成,这将另我无法容忍。
  
  同时,我还不清楚余辉的真实想法,他对那女人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是否肯为他抛弃我们目前的婚姻生活,这点十分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
  但现在我不能挑明,如果这样突然间挑明了,一切的性质将会不同,我将面临两种风险。
  
  要么他目前本来正犹豫是否向我提出,我主动相提,情势之下我必定会做冲动的事说冲动的话,这样正好中他下怀,顺水推舟提出离婚,那时,我将面临尴尬的境地,骑虎难下,同意吧,不是我的心愿,不同意吧,势必有场大战,我能想象出那时我的日子将如何难熬,即便不大吵大闹,身心的折磨是难免的,而且应该是剧烈的,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人气大损,未来的日子将如何继续,真是不敢想象。
  
  要么他本就没想过要与我离婚,我这样主动挑明这件事,后果将是,我和他之间永远都会悬着这把剑,即便最终的结果是他坚守我们的婚姻,但是这把剑象征着我们不可能再象以前这样平静地生活了,身心的折磨仍旧不会停止。
  
  不挑明不代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现在不挑明,在我没准备好之前不挑明,我不可能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个没完,我需要有更好的策略。
  想到这儿,我立马转身上楼去。
  精心打扮一翻,然后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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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到了解放碑最高档的写字楼下,我进了大厅,在大理石墙上镶嵌着的水牌前停留了一会儿,我逐个查着那些公司的名牌,这里的公司都是有实力有名气的,能在这里办公的公司就表明实力不凡。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我转头一看,是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微笑地看着我。
  “我在找家公司。”我礼貌地回答。
  “是哪一家?”
  “美克装修。”
  “哦,在18楼,A22室。”他流利地回答。
  我佩服地看他一眼:“谢谢。”
  “请上那边的电梯。”他伸手为我示意。
  我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大厅很气派,走道很华丽,电梯很高级,是这里给我的全部感受,曾在8年前,我是多么渴望能到这幢写字楼来上班啊,这里是白领的象征,是高层次的代表,只可惜我从未成为这里进出的一员,曾来这里应聘过两家公司,但都没有成功,这竟成为我的遗憾,现在想来,还有些感慨。
  而那个女人,她就在这里面,坐在高档舒服的办公区内,喝着咖啡,做着另人羡慕的工作,拿着高薪,与那些有钱有层次的男人打着交道。
  那曾是我所向往的。
  我在电梯里这样想着。
  电梯在我毫无知觉中将我载到了18楼,一声清脆的响铃,提醒电梯停下了,光洁耀眼的金属门轻轻开启,我吸口气,慢慢踏出电梯。
  朝着清晰的指示标牌,我一路走到A22室。
  美克装修,大副落地玻璃门后,几个巨大的雕刻精细的字体映入眼帘。
  我推门进去,漂亮的前台小姐立刻起身。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温柔礼貌地问道。
  “我是来咨询一些关于装修的事的。”
  “对不起小姐,我这里一般只承揽公装或是大型住宅的装修。”
  “我知道,我有一套别墅需要装修,我可是慕名而来的哦。”我故意将最后一句提高声调。
  “哦,这样啊,那您跟我来。”
  她将我引至一间接待室,安顿我坐下,为我倒来茶水。
  “您稍等,我去请一位我们的同事来接待您。”
  “请为我安排,赵敏,赵设计师。”我说道。
  她愣了一下。
  “我们公司一般都是先由客户部的同事来做前期接待的。”
  “我知道,我是已经决定在你们这儿做装修了,可以省略这个程序,我想直接找设计师谈。”
  “可是……”她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小姐,你就去请她来吧,我想即使你们老板也不会随便错过一位客户的吧。”我不容置疑的口气。
  “可是,赵敏是我们设计部的副总,一般不接待……”
  “你们公司的排场也太大了吧,我就是慕她的名而来的,难道这样诚恳的客户都不能接待一下吗?大不了,我按她的设计收费标准付费就行喽。”我故意不满的表情。
  前台小姐无奈地泯下嘴唇。
  “那好吧,我去跟赵总说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这女人的架子挺大,还不太容易见着,不过,这样竟让我隐隐有些激动,我喜欢富有挑战,这个性跟二十出头时还是那么象。
  
  我伸手摸摸包里那叠图纸,那是我跟我芷璇借来的,是她老公买的一幢独立别墅的图纸。一周前我去她家时向她借了,她当时问有什么用,我说拿回家给余辉看,让他羡慕羡慕,看能不能跟她做邻居,她笑着说,你又在试探人家的经济实力了,我当时跟她说笑着混了过去,其实,我跟她借图纸,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
  
  一会儿,前台小姐回来了,竟问了我一个问题。
  “请问您要装的别墅是哪里的?”
  “枫香林,怎么?”
  “不好意思,赵总想知道。”
  说完她又离开了。
  我明白这么问的用意,看这别墅有份量没有,这女人不简单呀。
  我克制住情绪,伸手看看表,九点五十分。
  
  她终于出现了,穿着紧身款的白衬衣,下身配深灰的铅笔裙,身材前凸后跷很有型,胸的尺寸至少C罩以上,胸前的钮扣解开了三颗,刚好在乳沟若隐若现处,很是性感,不长不短的发型,有几缕散在额前,有些妩媚。
  长相不算特别漂亮,但也有轮有廓,特别是那鼻子,尖挺,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干练不失妩媚,给人的全部印象。
  对,应该属于余辉喜欢的类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很客气。
  “没关系,大设计师嘛,等等,也值得。”我淡淡地说道。
  她笑笑,打量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名让我来呢?是朋友介绍的?”她问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她又是听她的朋友说的,总之是慕名而来,这很重要吗,一定要我说明?”我故意不解地问她。
  “哦不,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请别介意。”她笑了笑,嘴角露出两个酒窝。
  突然间,这刺痛了我,我记得余辉表示过,他喜欢女人脸上有酒窝,我没有,而这个女人有。
  
  我搁在腿上的右手情不自禁握成了拳头,我努力克制自己复杂的情绪。
  此刻我多想,站起来,用手指着她那又尖又挺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贱妇,不要脸的女人,极尽所有恶毒之词去羞辱她,以除心中恶气。
  但是我不能,绝对不能,我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泼妇,也不想降低自己的气节,只这样痛快地设想一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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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地看了看图纸,说了一些大致的想法,我一言不发,一直保持微笑地盯着她,一心收集着她可能吸引余辉的地方,相貌、身材、谈吐、个人能力,还是根本就是为了寻求新鲜刺激,但她能将余辉引上床,或是余辉能将她搞上床,终究是相互吸引的结果,不管这过程怎样,哪怕只另我想一想就觉得肮脏卑劣。
  
  “你觉得这种思路如何?”她问我。
  我故意沉思片刻。
  “赵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
  “请问。”
  “你结婚了没有?”
  她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她说。
  “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是家人一起生活?”我继续问我自己的。
  她看着我,不回答。
  “凭我猜测,你是一个人生活吧,还单身,是吗?”我自顾自说着。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她克制着自己的冷笑。
  “刚才听了你的构思,我觉得你是在为只懂享受而不懂生活的人在做设计,我在你的思路中,只看到华丽虚幻地享受,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为生活化的东西,毫无生活的便利实用,仿佛住在这里的人成天都在不识人间烟火般地谈着恋爱,而不是在为自己也为家人真实地生活着。从这里,我就能感觉,你大概不怎么懂婚姻生活。我想,我和我老公,不需要这样的设计。”我平静地一口气说完。
  她看着的眼神在变化,我能感觉她内心的愤怒,但大概碍于在客户面前,她不得不克制。
  这多少让我心中有些痛快。
  “我的设计从来都是受客户赞誉的,象你这样评价我设计的,还是第一次,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这样的设计,而需要找那些只为普通公寓做的设计。”她的口气平淡中不失傲慢。
  我想,要是面对其他的人,我早就不客气地发火了,但是是她,我不会。
  “哦,那只能说明,你们这里的设计师不是踏实地在生活,而是虚幻地活着的。”
  不等她回口,我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赵小姐,慕名而来也算认识了,你的设计也领略了,谢谢,打扰了。”
  我操起桌上的图纸,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并一路出了美克的大门。
  
  我能想象,她此刻内心的不爽,并不得不压抑不好发泄出来,因为一位客户对她设计思路的不满,她就抱怨,这实在不太可能是一位设计部副总能干的事儿,而且从刚才对她的认识,我能感觉,她的个性也不至于这么做。那么说,她现在,应该非常非常郁闷,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爽。
  不知,这是否能影响她明日在床上的表现,我在电梯间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之所以能找到她,也是拜她的花痴贴所赐。
  她在贴子的前段部分,就交待了她与余辉是如何相识的,虽然并未明确讲明由来,只提到因为她所在的公司正为一家ZF单位做装修,她是主要设计师,那家单位正寻找提供办公家俱的供应商,为了配合她设计的装修风格,又考虑到她所在公司定有这方面的资源,曾建议她可以推荐一两家供应商参加竞标,她的一位律师朋友就为她介绍了辉,竞标的过程中,辉的表现非常棒,就中了标,于是就这样,他俩成了工作中的合作伙伴,并一起出差到这家ZF单位指定的另一城市的对口单位去观摩学习,以求将这次工程按这家单位的意图圆满完成。
  如此这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回想起,两年多前,表妹杜小青的男友程骏曾向余辉介绍过一桩业务,当时他跟我的描述,就跟贴里讲的事件的原委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就跟我说过了,这家装修公司叫美克装饰,其办公地点及那位托他的朋友的名字。
  事情就这样被连贯了起来,而这位正与我老公如火如荼展开着婚外恋的女人,就浮出了水面。
  还是怪她自己,太急于想表白自己的花痴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知道她的存在,搞不好,他们就这样纠缠下去,直到某一天余辉在我面前撕开伪装,挑明事端,将一纸解除婚姻的契约扔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我的目前,这才真相大白。
  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
  
  今日登门来找她,只为了见一面。
  一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二来,用些方法了解她的性情,以求将来应对的策略,三来,顺便给她找些不痛快。
  我开始责怪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性急了,只交谈了这么短的时间,未能更深入的激发出她的人性特征。
  唉!再找机会吧,我不会跟她只打这一次交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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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直接去了数码城,按照一为网友提供的信息,我径直上了二楼,直达一家叫小宋遨游的专柜前。
  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要什么?”他问我。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产品的名称,我将纸条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用惕警的目光看着我。
  “放心吧,我是诚心来买货的,是一位朋友介绍我来的。”我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这个。”他将纸条还给我。
  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是执法部门的人,看起来也不象吧,我真的是来买货的,我知道市面上只有你们这里有这货,价格高些都无所谓,怎么样?”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也认真地打量我,思付片刻。


这些条件网友都已经告诉过我,我有心理准备。
  “可以,不过,开封时你们得保证质量,有问题我是不要的。”我说道。
  “当然,我说过了,货没有问题,是好的,你才拿走。”
  “行。”
  他说了价格,比网友说的高了百分之十,不过我也没有心思跟他讲价,一口就答应了。
  他叫来另一位同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转头对我说:“跟我去我们的仓库吧。”
  “在哪儿?”
  “就在这儿五楼”
  “好。”
  我跟着他上了五楼,来到那所谓的仓库,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九平米的隔间。
  他侧身进去,在里面翻了半天,从最里处取出一只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我,教我认真查开是否为未启封,我确定无误,点头向他示意,他这才将盒子打开。

他向我一一清点展示里面的物品,然后告诉我,这玩意儿的有效距离可达500米,分贝20以上都清晰可听,而且每个发射器的抗击力都很好,一般的碰撞都不会影响它们发挥功效。
  我拿起其中最小的发射器,只有小指头大小。
  “这个,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吗?”我问他。
  “当然,每个发射器都可以,不然怎么值这个价格呢?”他自信的样子。
  “我要试这个。”
  “没问题。”
  我们一起下了楼。
  在他同事的配合下,完成了试用,效果果然很好,我立刻付了款将这套设备买下,同时又买了配套的录音机。
  一切到手后,我很快离开了数码城,直奔回家。


我从他的柜子里的抽屉里取出一管他平时用的药,那是专治咽炎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医药市场上买上十支放在家里预备着用,他的咽炎比较严重,所以长期随身带着这种药,总是放在那只黑色皮包里。
  这种药是管状的喷剂,管体比普通药稍大些,管体的最下方是空的,刚好可以放下那个最小的发射器,一切我都是想好了的。
  我用力扯出装药剂的内管,小心将那个最小的发射器放进去,然后再将内管慢慢塞进去,直到完全恢原,再盖上管盖。


  已经中午了。
  我下楼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儿吃的,勉强应付了午餐。
  然后,我冲杯咖啡坐在餐桌边上,通过生活阳台的落地门向外看去,边啜咖啡边发愣,我喜欢这样,可以让自己很平静。
  手机突然响了,是余辉的。
  “晚上有应酬,今晚你就不用专为我做晚饭了。”他说。
  “嗯,吃完饭还有其他活动吗?”我问。
  “会打牌吧,你知道张总有这个爱好。”
  “知道了。”
  
   挂了手机,我松了口气,因为晚上与小青有约,这时候小青一定是不愿见他的,所以不能叫他一起去,本打算还是为他准备晚饭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仿佛做了一个梦,在喧哗的城市中心,有人在追赶我,我拼命地奔跑,也不敢回头看那人是谁,但我总是感觉我跑不动,而且越来越慢,我很害怕,但却叫不出来,我一下摔进了地下水道,我延着地下水继续逃命,那人还在追赶我,前面一片漆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终于我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带着希望我冲出了黑暗找到了光明,却突然发现我已站在山崖边上,我不知如何是好,又急又怕,那人已经追上了我,我回头,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他正伸手过来,那是一只全黑的手,恐怖至极,我绝望地大叫,根本叫不出来,走投无路下,我转身不假思索地向山崖下跳去,忽听有人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我转头,发现身后不止一人。
  我痛苦地挣扎着,终于醒了。
  
  我吞咽着口水,喉咙太干,并有些隐隐刺痛,我需要立刻喝些水,但恶梦过后,竟感觉浑身酸软,毫无起身的力气。
  有人在打我的手机,一遍一遍的铃声弄得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努力坐起来,往落地门外望了望,发现天色近黑。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餐桌前,刚拿起手机,铃声就断了。
  一定是小青在催我了。
  我打开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算了,一般这样的电话我是不接的,更别说回过去了。
  我一看表,已经六点四十了。
  飞快上楼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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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好麻烦啊
老是提示有不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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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说特意选了一家较有情调的餐厅,果然是这样,而且是我喜欢的那种的风格。
  我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它里面的氛围,不深沉不轻挑。
  小青与程骏已经在里面了。
  俩人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四人桌边,我边走过去边想,真招摇,坐在中间引人注目不说,也比较嘈杂。
  他们拿着同一本菜谱,估计是在讨论点什么,小青这家伙是最爱吃的,对点菜很是讲究。
  我知道程骏是个随和的人,对这方面无所谓,总是小青的要求多,他也就只有应和的份儿。但看今天这架势,两人象是在争执,奇怪了。
  我站在桌边默默看着他们,大约过了十多秒,程骏抬头先看见我,立刻笑着跟我打招呼。
  小青拉我坐下,把菜谱递过来,一口气边翻菜谱边跟我推荐了好几样这里的招牌菜。
  忽感她的可爱,我只说了句:“你定吧,美食家。”
  “不行,今天主要是要陪你的,你来点。”
  “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行。”
  “那也得你来点。”
  “其实吃什么对我来说一点儿不重要,关键是要看跟谁吃,和吃的心情。”我淡淡地说道。
  “嗯,方桐说得对呀。”程骏说道。
  于是小青快速点了几道菜。
  “想不想看电影?”小青问我。
  “什么电影?”
  “到影院去看看,据说最近上演了几部大片。”程骏说道。
  “也好,去吧,好久没看电影了。”我说。
  “要不,把姐夫一块儿叫上。”程骏又说。
  “不行,不叫他。”小青一口打断。
  “为什么?你怎么了?”程骏望着她。
  “别叫他了,他今晚有应酬,来不了的。”我说。
  “应酬?是真的吗?”小青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她的反应比我还激烈。
  “嗯,是真的。”我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程骏对着小青。
  小青瞄他一眼,不理他。
  开始跟我聊天。
  
  菜上了两道,程骏突然问:“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小青很来劲。
  “不行,我还得开车呢。”我摇头。
  “喝多了就打出租车回去嘛,没关系的,今天多好的机会呀,你不想喝吗?”小青鼓励道。
  “对啊,把车就停在这里,明天再来取。”程骏附和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确实也需要有某种方式渲泄一下郁闷了。
  于是程骏点了一瓶红酒。
  正等服务员开酒时,程骏突然看着另一个方向自言自语起来。
  “这小子还真来了。”
  “谁?”小青问。
  “郑彬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他顺便说晚上要请几位客户吃饭,问我有什么好店介绍没有,我立刻就想起你跟我说今晚要到这儿来吃饭,于是就随口提了这家店。”
  我回头,看见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郑彬正和几个人穿过大厅朝包房区走去。
  “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小青问程骏。
  “待会儿看吧。”
  我回过头来。
  “对了,表姐,你好象还在给他们公司代帐吧。”小青问。
  “嗯,还在做。”我说。
  “他没亏待你吧,如果有,跟我说,我不会饶他的。”程骏笑着说。
  我笑了笑:“当然没有,不管怎样,他也会给你面子的吧。”
  程骏与郑彬是高中同学,也是死党,我去为明康代帐,也是程骏给介绍的。
  “我表姐做事可是一流的,他也不可能有亏待的理由啊。”小青说。
  “嗯,他倒是跟我说过,说你很不错,做帐细致漂亮,认真负责。”程骏看着我。
  “是嘛,那谢谢他夸奖了。”我笑着说道。
 我们开始边喝边聊,面前这俩人开始讲笑话,办公室的、朋友的、同学的,同事的,都统统拿来开涮,程骏还讲了一件他代理的比较喜剧的案子。
  那是一件离婚案。
  男的先来他们律所,找到程骏,把事况跟他作了沟通,程骏说了自己的代理方案,男的比较认同,于是立马跟他签了代理合同,程骏准备好一切材料去法院起诉,法院也立了案,就在法院发了开庭传票的当天,那男的来他办公室谈案子的有关情况时,那女的由朋友介绍也来他们律所找了程骏的一位同事,准备请他做代理人,谈完后,已经决定要签代理合同了,那女的这时出门去上卫生间,与刚好从程骏办公室出来的她老公碰上了,俩人如仇人想见,分外眼红,当场在律所就开骂起来,后直接发展成了俩人扭作一团,在他们办公室大大出手,还上演飞扔高跟鞋的一幕,这还没上法庭呢,俩人已经开战了。
  后来为了避免违反律师法的相关规定,程骏那位同事不得不放弃代理这件案子。
  “当然得放弃了,不然那还了得,除了法庭,你们律所就是他们的战场,见一次打一次,那成什么了。”小青捂着嘴笑起来。
  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这让我联想到将来自己的处境,仿佛突然间刺痛了我。
  小青在瞄我时,发现我一言不发,感觉气氛不对了,立刻收起笑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不会遇上这种事儿的,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干,否则让他好看。”小青狠狠的口气。
  正准备饮酒的程骏放下酒杯,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松开我的手,转过头笑脸迎着他:“刚才这个事件很好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案子啊,说来给我们听听,不过别再讲什么离婚案了,俗气得很。”
  “有啊……”程骏正要继续说,被后面的来人拍了拍肩膀,他停下回头一看,是郑彬。
  郑彬站在他身后,正好与我面对面。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带着笑跟他打了招呼:“你好,郑总。”
  他似乎只是勉强冲我笑笑。
  “在那边吃饭,看到你们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郑彬对程骏说道。
  程骏站起来跟他聊了几句。
  小青趁机与我窃窃私语。
  “这些天他表现如何?”她问我。
  “跟平常一样。”
  “你真不打算跟他挑明,该给他教训的。”
  “暂时不打算。”
  “你就任由他这样下去?”她惊奇地看着我。
  “当然不,只是现在我认为时机不成熟。”
  “什么叫时机不成熟,他和那女人一定还会去开房的,你受得了?连我想到这个都受不了,气得要命。”她咬着牙,狠狠地样子。
  “你冷静点,不要让程骏知道了,你可是跟我发过誓的,不对任何人透露。”我担心地看着她。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
  “你刚才的表现就差点儿让程骏起疑心,如果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坚决的样子。
  她看看我,再压低声音说:“好吧,我答应你,我以后注意。”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我没说要放过他呀,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你真有主意有办法了?”小青问道。
  “嗯。”我点点头。
  “是什么?”她问。
  程骏与郑彬好象已经说完了,转身过来正看着我们。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轻轻拍拍小青的手臂,将头朝程骏的方向点了一下,向她示意,我们必须停止这时的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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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最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真的,他是个花花   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   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XING。”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 情  骂 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  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 生 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最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  流后,就再也没怀  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 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 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 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正要找你。”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 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好的。”我说。
  回到餐桌时,小青竟向我提议去KTV,我愣了一下。
  那种地方,感觉好久没去了。
  “不是去看电影吗?”我说。
  “不去了,我觉得还是去K歌比较棒。”小青凑近我低声说:“唱唱歌,发 泄一下,心情会好些的。”
  我盯着她。
  “去吧,郑彬也和我们一起去。”程骏在一旁说道。
  “什么?”小青回头看他。
  我也奇怪地看着他。
  “他刚才问我,我们下个节目是什么,我说看电影,他提议说去KTV,还说如果我们去,他就跟我们一块儿,所以我刚才才提议去KTV的。”程骏说。
  “他不陪客户了?”小青问道。
  “他说客户说吃完饭就要走,还有事儿,他正愁晚上没 活 动打 发时间呢。”
  小青回头看着我。
  “你没意见吧?”她问。
  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好,走吧。”俩人一齐说道。
  程骏叫来服 务员结帐,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
  “是包 房一位客人付的。”服务员说。
  “是郑彬那小子。”程骏说道。
  小青拍拍程骏的肩,调皮地笑道:“嗯,不错,这人挺懂事的。”
  
  我们直接去了豪迪KTV,在进门的那一刻,强烈的浮 躁感迎面而来,一排打扮 艳丽的小妹,大声呼叫着,小青扯着程骏直奔包房而去,头不偏不倚,也不准程骏回头,一副生怕男友被那群妖 女抢去的架势,我在后面跟着,感觉很是好笑。
  进了包房,我有些许兴奋,仿佛平静很久的心湖被人投入了石块,后来才知道,这一晚注定就是心湖投石的一幕。
  小青与程骏的歌技都很棒,才几首歌而已,两人便开始上演着争霸赛,我在一旁吃着水果看他们,有感觉时也跟着附喊几噪子。
  小青硬是帮我点了一首《阴天》,我勉强拿起话筒。
  唱罢后,我才发现郑彬已经来了。
  他点了一瓶洋酒,两打饮料来兑着喝。
  我担心今晚是不胜 酒力了,想着回去时,如果满身酒气,不知余辉是什么心情。我可是从未这样过,多年的宅 女形象,另他十二万分地放心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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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与程骏开始男女对唱的节目了,一首接一首,不停唱。
  郑彬坐到我身边来,将盛满酒的杯子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与我碰杯后,他一饮而尽,我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酒杯。
  他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着那根手指,这是否认的表示。
  我作无奈状地摇头。
  他端起那只酒杯,放到我手上,做一个仰头的姿势,示意我干 掉它。
  我摇头,正要放杯子,他凑过来,在我耳边大声说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喝酒,你总得给我面子吧。”
  音响声太大,我也不得不大声对他说:“我的酒力不好,这样喝,待会儿会醉的。”
  他又将嘴凑到我耳边说:“醉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垂,我竟有种酥 麻的感觉,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喝了一杯,接着就是第二杯,他找着各种理由,让我连喝了四杯酒。
  我冲他摆手,示意不喝了。
  小青过来护着我,大声对郑彬说:“你别欺 服我表姐,她酒量不好。”
  郑彬冲她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状。
  程骏一把将他拉过去,跟他单挑起来。
  小青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
  郑彬总是有意无意地看我,突然间,我觉得这不寻常,难道他想勾  引我。
  呵,这有些奇怪,我自认不对他的胃口,我的年纪比他大,而且已  婚,他没有理由对我有兴  趣的,我提醒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千万别做花 痴啊。
  小青拉我一起唱歌,我也高高兴兴地去了。
  整晚上,算是比较尽兴了。
  
  凌晨一点,才决定散去。
  后来又喝了几杯,已微微有些醉意,程骏竟安排郑彬送我回家。
  我也半  推 半就,上了他的车。
  郑彬很有魅  力,我也更希望在他送我回家时,能被余辉看到,不知那时,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我靠着座椅,闭上双眼,郑彬默默开车。
  我突然感觉有东西挡在眼前,是一只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是郑彬,他已将手收回去。
  我吃惊地望着他。
  “你没事吧,看你额头出那么多汗。”他看着前方问我。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事,即使我真在出汗,他也不该动  手直接来 摸吧,难道是酒喝多了。
  “我没事,很好。”我盯着他。
  他毫无不自在,反而不时转头看我,也不惧目光的碰撞。
  从侧面看,他更帅,再加上冷俊地表情,说实话,如果在八年前,他一定是十分吸  引我的,搞不好,会心动,但是现在,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我转回头,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我希望你跟我一块儿去。”他突然说道。
  “唔?”
  他看我一眼。
  “能选其他人吗?”我说。
  “不能。”他很坚决。
  关于他的专  横,小丁对我表露过,今天算是领教了。
  “如果我去不了呢?“我问。
  “你又没什么其他事,怎么会去不了?”
  “有。”
  “什么?”
  “家里有些事。”
  “哦?”他仿佛有些怀疑。
  “因为老  公?”他质问的口气。
  我不回答。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去。”他看着前方。
  我有种预感,他确实想勾  引我。
  也许勾   引年纪比自己大的已  婚女人,对这样既算年轻也不失成  熟的男人是种有趣的挑 战吧。
  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在网上也见过,不新鲜了。
  但问题是,我能被勾 引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在我最脆弱,最可能假借报 复的名义,顺理在章地被勾  引。
  上帝在干什么?在为我创造机会,更加快速地毁  灭自己吗?
  我痛苦地摇着头。
  “你怎么了?”他问我。
  我不说话。
  
  在门口,我隔着车窗跟郑彬告别,并表示感谢。
  他看着我:“明天答复我。”
  我点点头。
  看着他驱车离开,我才转身,发现二楼亮着灯,在书房,窗帘撩动了一下,我知道,那后面一定是余辉的脸,我竟微微地兴   奋着。
  
  上楼时,发现余辉就站在书房门口,正对着楼梯口。
  “你去哪儿了?”他问道。
  “和小青去吃饭、唱歌了。”我扶着楼梯慢慢走到二楼。
  “怎么不接我电话?”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哦?给我打电话了?K厅太吵了,没听见。”
  “你喝酒了?”他盯着我。
  “嗯。”我不以为然地点头。
  “你竟然还喝酒,真让我吃惊。”他的口气十分不满。
  “只许你经常  喝,就不准我偶尔为之。”我不理他,边说边往卧室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很用力的感觉,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怒 火,要在以前,我会害怕,但现在,我毫无畏惧,感谢他的背  叛给了我勇气。
  “喝酒了,还敢开车回家。”
  “我没开车,车留在K厅的地下车库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
  “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
  “程骏的朋友。”
  “男的?”
  “男的。”
  “你很过  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火。
  我很想说,没你过  分,但是我忍住了。
  我看看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开我。”
  他毫无松手的意思。
  “我没做过  分的事,所以请你放  开我。”我继续说道。
  “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后别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了。”他的眼神象是在等待我的承诺。
  “你以为我喜欢吗?”突然间我的眼圈红了,憋太久了。
  他有些惊讶。
  “放开我。”我又强调了一遍。
  他慢慢松开,我脱身而去,赶快进了卧室,直达卫生间,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积累的委屈终于随着这眼泪一洒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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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手机闹铃响起时,我仍有昏沉沉的感觉,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侧身,看着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沉睡中,心里松了口气。
  
  我轻身起床,静静走到柜子前,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那支药,关上抽屉和柜门,一切都进行得十分轻。
  然后走到书房,发现那只黑色皮包放在书桌上,我打开它,用右手从夹层中摸出一支已用过的药,将它与我左手里的药仔细比较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同,这才放心将左手上的药管放进了夹层。
  一切就绪,我换好衣服下楼。
  为自己冲杯咖啡喝起来,我知道这样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但为了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了这些了。
  我照旧开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沉闷,估计是昨晚的事的后遗症。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吃着。
  我盯 着他,心想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生我的气,也没有资格,如果晚上喝了酒由一个男 人送回家,都是罪 过,他都有权 利这么生气,那么,他今天将要去和一个女人上 床的事,是不是我都有权利 杀 了他。
  只消这么轻轻地想想,我的心都会憋出血来。
  他突然抬头看我,我仍旧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他有些怔怔地。
  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刻收回目光。
  不,现在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拿到证 据,这是我今天的任务。
  
  我仍旧送他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黑皮包。
  他开门时竟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
  “昨晚的事。”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
  留我不明究里发了会儿愣。
  唉,由不得我再多想了,我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将那花  痴贴再反复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判断出来的时间,地点还是那家酒店,但是贴子没有新的更新,千万不要变 卦呀,嗯,应该不会,那女人一定等得发 狂了,才几天时间,又约 他 见面。
  我突然发现今日的心态有所不同,我竟希望他们能见面,为了收集 证 据,我是不是有些疯 狂了。
我准备好一切,换上一套便装,出门而去。
  打辆出租车,我去车库将车取出来。
  坐车里我照着那女人给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请转赵敏。”我说。
  “对不起,赵总没在。”前台小姐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她今天去现场了,可能不会来的。”
  “哦,谢谢。”我挂了手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游,他们是在下午约 会,我这么早就出来了,没办法,心情烦乱,很难能平静地待在某处,必须这样不停移动自己的视线,让注意力分散,这样才不致于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不堪。
  可琴约我中午吃饭,我哪儿有心思,而且她爱唠 叨,担心与她见面后她又拽住我不停说那些芝麻小事,耽搁了我的事情,所以,我找个托 词回 绝  了。
  后来干脆去了大都会,在里面闲逛,挨着一家店一家店的,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不绝于眼,衣服、饰品、鞋、包,平日我最爱一一欣赏它们,并选中几件收入囊中,而此时正是打折之时,要在以前,我会开心不已,尽情享受这欢愉的购物时刻。
  但今日,我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满目的美物,一时竟让我感觉是种羞 愧,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以前那个过于关注物质,没有什么追求的我,现在终于尝到被人嫌 弃的滋味了。
  想到这儿,我就浑身发抖,真想找个冻库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冰封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一点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星巴克。
  我特意离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小时,因为那处最有利的座位常期都是有人占着的,早些到,即使有人占着,两小时内必定可以等到腾出来。
  没办法,我观察了那家酒店的四周,在500米的范围内,只有那个位置是最佳的观测点,并且可以一直坐着,环境好,也可以边喝着咖啡,而且今天我还有任务做,为了方便,必须是那里。
  上了星巴克的二楼,我一直往玻璃幕墙那边走去,眼晴盯着那个位置的方向,不巧,果然有人在那里。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坐在那儿玩笔记本电脑。
  无奈,我只得找个离那里最近的位置坐下。
  看了看表,才过去二十分钟。
  
  那女 人自己有车,如果他们是开车到这里来碰头的话,应该就会在三点左右到达,如果那女人是坐余 辉的车,那么就是说,三点的约定时间只是两人碰面的时点,接到她后,他们再赶到酒店应该还会花些时间,那么我在这里等的时间就不止二小时了。
  上次他们完 事儿后,那女人是坐 上了余辉的车,那次一定是她直接从办公室就到酒店来了,她所在的办公楼离这家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非常近。这女人也真疯狂,敢在离办公地点这么近的地方,与一位有 妇 之 夫去开  房。
  也许他们觉得这样很刺激吧,搞不好会提升他们在床  上 的兴  奋感。
  
  一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浑身颤 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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