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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5)
“谢谢!”我用眼神告诉他“隔壁王二不曾偷”。
走了几步,突然一股无名之火回烧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凭什么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猛回头,又几步走回去,妖瞪着惊恐的小眼睛。
我说:“我连老公都拱手相让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厚道啊?”
唐导显然没听过这句台词。看看她,看看我,再看看她,保持中立。
“你什么意思!”妖的面部神经由忧伤、扭曲,变成恼羞成怒。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亮出泼妇本色,“你不是说你爱他,他也爱你吗?你不是说你就想和他在一起吗?你们俩都爱成那样了,怎么我跟他离了,你丫还装一尘不染啊?是不是当三上瘾了不习惯做正?”
“麻烦你说话客气点。”妖不愧为妖,什么情况下都会注意到妖的仪态,“你和你先生离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你先生的好朋友,那段时间他比较苦闷,经常找我倾诉,我安慰他,就这么简单。我们最近都很少联系了。身为女人,我可以理解你婚姻失败的痛苦,但你如果硬要诋毁我,必要时候我会动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你应该也不会想借此炒作自己吧?毁了我的名誉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杀人放火的都学会烧香拜佛了,还会利用法律武器,居然!
我说:“麻烦你快别玷污国家法律了。法律能保护你偷完东西不被打死,还能保证你不挨打?保证你偷得有理了?!好朋友是什么关系呢?你经常和已婚的异性好友在床上互相安慰吗?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得自己挣。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我拿你炒?!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
“我要准备上台,没时间看你犯病!”妖挂着惨白的脸用肩膀狠狠撞开我夺路狂奔。
唐导在一旁完全傻掉。鉴于现场还有观众,我就不使用抓头发挠脸撕衣服上脚踹的上乘武功了。好歹我也是一有身份证的人,她不要脸我不能不要。而且再怎么说这也算是她的地盘,真把事情闹大了,我不是对手。
其实和妖交手的初期,我真的没有像现在这样苦大仇深,我宁愿相信我和刘烨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她不出现,也会有其他人出现。我只怨刘烨,没有怨过任何人。面对她在电视上的模样,我还不止一次地心里带着颤音欺骗自己:“……她一定很爱你,也把我比下去……她一定很爱你,比我会讨好你……”可是几次见面后,我只想高唱着:“你把我的男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乐很久!”然后挥舞狼牙棒把她打成雪花肉。
诚然,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但她死就死在招惹了我的猫,还惹得极高调!
老娘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34.
在这个世界上,被不通人性的狗咬了确实很麻烦,不过被通了狗性的人咬了会更麻烦。
恐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感觉不到恐慌。
脆弱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弱点。
我是屡败屡战型的,作战和失败都不能成为我退缩的理由。但这一次,我失策了,因为我没有意识到,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东方不败。
民女出身江湖,虽不是名门之后,却自幼与根儿正苗儿红之人建交,即便征战,也习惯了明刀明枪斗法,很少提防别人的暗器。于是,在我从洗手间里出来,毫无防备地满花园找康少的时候,我的左肩突然被人赏了一杯水,急回头,妖不愠不火地拿着纸巾一边擦一边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战役(6)
身边几个人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继续回头聊自己的。妖一脸歉意,解释:“光顾着看节目进度了,没注意前面还有东西,幸好不是红酒。真是太抱歉了!我要上台了,你自己擦擦先!”然后丢下纸巾沿着小桥流水匆匆向中心舞台小步颠去……柠檬味的水珠滑过欧根纱的丝滑面料,滑过海的女儿的脸,湿了我的肩膀,也湿了我的发梢。
我愿意相信她洒水是缘于“不小心”,我也愿意相信她和刘烨乱搞是“情非得已”。我只是奇怪,像她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纯情少女,怎么总会露出很傻很天真的尾巴引人问候?在她每一次露出尾巴的时候,她妈为什么不及时喊她回家吃饭呢?
有些人死了,可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她早就该死了。
那一刻,我似曾看见了她的末日。我做人有一个原则--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力,但绝不能破坏我的头型,如果你一定要破坏我的头型,那我势必要破坏你的头型!
表达仇恨的方式有很多种。
比如,用最恶毒的语言进行人身攻击;比如,毁掉她最心爱的东西;比如,找帮凶发动一场长期战争;比如,先卧薪尝胆再破釜沉舟。
哈姆雷特选择了装疯扮傻,哈利波特选择了好好学习……可是当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由不得选择,魔鬼控制了我那关键时刻不发达、不关键时刻贼发达的四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那一刻没发生……但事实上,已经回不去了。
那一刻我竭尽全力,跑到妖身后,并用余下的力气抓住她的小肩膀,跳进露天泳池里。
慢镜头回放--其实在我们呈抛物线在水面上划出一个半弧的过程中,我有过短暂的思想活动,主要是心疼刚买的这条裙子,店员小姐反复强调只能干洗……我估计明天这事儿见报以后,周迅是不可能再穿它出街了吧?那PRADA会不会起诉我损毁品牌形象呢?不过这些预测,就只能等后人去见证了。那个短暂瞬间里,妖应该没什么思想活动吧?因为从我抓她肩膀的那一刻起,她就用尽丹田之气喊一个“啊--”字,不愧是唱民族的,尾音从陆地、空中,飙到水里,入水的时候还“嗝儿”了一声。
然后,我安静地闭上眼睛,并更用力将妖的脑袋压得更低。那一个瞬间,我没想过后果,我没想生还,也没想让她活着。
我制造了一个连我都没想到的命案。
但我同时也没想到--水太TMD浅了!
一股浓重的消毒液味呛进鼻子里,脚尖沾到池底,头旋即浮上来了,脑袋像是罩在高压舱里,水面上一切光影都恍若隔世,慢半拍。我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呼喊,主持人的声音处乱不惊,他说:“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又是时候跟大家讲拜拜了……”
我使了蛮劲,再一次把扑腾着的妖精拉下水底。
人生自古谁无死?铲除贱人照汗青。
Ade,我爱的人和我恨的人!Ade,爱我的人和恨我的人!过完今天,这个世界就彻底清静了。
从第一次呛水到我的意识消失,好像只有几秒钟。那一种经历很奇特,突然之间,剧烈的难受从身体各个器官传来,但只是一下下,人就失去了知觉,轻飘飘的,像是睡着了。
醒来的片断很破碎……现在想想,也不知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一个片断是,康少在哭,眼泪滴滴嗒嗒地流了我一脸,再仔细一看,好像不全是眼泪--他怎么也是浑身湿透?是不是我拉错了人?他在说什么,但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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