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次机会,我和大朗说,你要看手机,要先问:看一歇歇好吗?如果大人同意了,就看一歇歇,大人说,好了,伐好看了,宝宝就伐好看了哦(好了,不能看了,宝宝就不能看了哦)。
他没有明确表示理解和执行的意愿,我甚至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反正小孩是听不懂道理的嘛。
在一次次实际情况发生时,大人们先坚持了这个流程。
大朗会问:汰好浴浴看小飞象(洗好澡,看小飞象),看一遍哦!我说好的,你跟妈妈商量妈妈同意的。
小飞象是他在迪士尼和爸爸一起玩时的一个11秒的片段,说是看一遍,其实我会根据视频的时长适度放宽,看的过程中,我们会一起讨论聊天,我会观察他的兴趣曲线。
说好了一歇歇到了,他会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爬起来,表示不尽兴的情绪。
然后我们继续讲故事或玩些其他的,我表扬他的守信,强化一下“询问”、“一歇歇”的原则。
有了这个松动的原则,外公更放松了(毕竟他也还是愿意尊重女儿、不愿一味溺爱孙辈的);我理清了,也不再苛责外公,他有宠爱孙辈的自由。
当我将一部不用的旧手机给到大朗,告诉他,以后要玩手机这就是你的时,他不可置信的幸福洋溢整脸,这是被授权的幸福。很触动我。
手机仍然由大人保管,但他有了“所有权”。他拍照划屏的那几分钟,享有绝对自主的自由。
等到他再大一些,我们还可以一起制定电子屏使用条目。这些引导的价值,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远胜于单一的禁止。
当然,我仍然要求家里的大人尽量不要在大朗面前用手机(他绝大多数要手机的时刻都是被“唤醒”的),也还是会听到“妈妈来了”。
在此,也想和千千万万个、甚至是孤独地执行着规则的妈妈们说,研究数据表明,制定、执行规则最一致的父母,与孩子的关系最近、与孩子有最多对话,并且,孩子最少说谎。
昨晚,大朗在潮湿的洗手间前蠢蠢欲动,我说现在不能进去,里面湿。
大朗说:“里厢滑!要摔跤!”(里面滑,要摔跤!)边做出假装摔跤的动作,“摔下来要变戆戆额”(摔下来要变小笨笨的),继续说,“爸爸讲额。”然后他就真的很乖的没有进去。
“妈妈讲额”、“爸爸讲额”,这些规则伴随着我们的神情和语气植入到孩子的记忆中,伴随着一次次的执行。
我很庆幸,手机的事件,再次提醒了我“温柔”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