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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少嘴角微微上翘,没有回答,又行进了几百米,把车停在一个人工湖边。
湖对岸是一片空地,没有人工打理的痕迹,康少指给我看,“那边,以后要开发高尔夫大宅,都是独栋别墅,每一幢都配有游泳池、车库、地下酒窖,部分单位还有专门为大型犬设计的迷你花园、狗窝以及狗厕所……”
“那是什么人过的日子啊!”我无意识的感慨,“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小市民能不仇富吗?有的人一家几口挤在十几平米的笼子里,还要还贷款;有的人家,狗住的地方都有花园。”
“不一样。有社会的地方就有贫富差距,有人生下来就是王子,有人天生就是乞丐,永远不可能平衡。不过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痛苦,你光看见贼吃肉了,没见过贼挨打。老天会给每个人改造命运的机会,没听说过穷不过四代,富不过三代吗?穷人一代比一代长进,慢慢积累,就脱贫致富了;富人一代比一代纨绔,慢慢就败家,就没落了。”
我说:“你这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是那种没吃过猪肉,还成天看猪在眼皮底下跑的人,跑的我心都慌了,也轮不着我上桌,消极情绪太多,哪还有心思进步啊?我这辈子也不求别的了,就是想体会富人的痛苦!我宁愿做一个痛苦的富人,也不愿意在天桥上快乐的摆个碗。”
“如果能快乐,我宁愿在天桥上摆碗。”康少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我避免冷场。
“问。”
“刚绝你骨子里并不是个花心的人,为什么身边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呢?”
“我也想有啊!可是……没有合适的。”
“什么样的算合适的呢?”
“不知道。”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说不清楚。”
“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我开玩笑。
康少突然把脸转向我,直视我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路灯下,那张脸竟认真得有些吓人。
“喂!”我惊慌失措地拍了他一下。
他说:“是啊。”
我怔怔看着他,不知道下面的话该往哪接。
“滚!”我抑制住生理反应七窍生烟地把他推开。暗地里赞叹,丫的涮人本事还真不是盖的,老娘差点儿就上当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晃晃荡荡走到湖畔长椅边,坐下来,燃起一根烟。
“知道什么啊?”我没好气。
“我喜欢男人啊!”康少挑逗地瞟了我一眼。
刚经历了一场诈和,一个巨雷接着在头顶上炸了,脖子后面嗖嗖跑凉风。
他扬起脸冲我笑。
倏的,我有点紧张,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丁点不正常,却又觉得那么……不正常。
“你不会说真的吧?”我战战兢兢地问。
他还在笑,笑得天真无邪天衣无缝。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背上的汗毛正在一根根起立—如果这是他的秘密,那么来日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康少伸出一只收,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就鬼使神差地伸过手去。那只手很长,很美,却是冰冷的。我不知道在这种触碰后,会不会让自己的灵魂无处躲藏。
“事实上……”他握着我的手,靠在长椅上,”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也很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我沉默。但沉默不代表停止思考。这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第二个很重要的男人,这个含着金奶嘴长大的男人,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活到现在,居然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我只听说男人都是喜欢尝鲜的动物,吃着苹果想着橙子,吃着橙子想着凤梨,吃着凤梨想着蜜桃……可还没听说,哪个男人吃完一圈想尝尝自己的。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许可……如果我说我喜欢男人,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康少的眼神很困惑。
我想起若干年前,患上临产恐惧症的我,拉着毛毛的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问:“毛,你说我要是身材恢复不了了以后永远是个大胖子,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当时的毛毛抽回自己的手往毛巾上擦了擦很不负责任地说:“当然!就算你变成死胖子咱们也永远是朋友。
“当然。“我心疼地摸摸康少的帅脸,说:“我也喜欢男人,只要你不喜欢我的男人,咱俩就永远是朋友。”
他哽咽,笑了,把我拉进怀里。
我坦然,我知道即使用再大的力气去抱紧她,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了;我失落,即使那么紧地抱着她,我们之间却不能发生什么。
抱着这个我觊觎了很久的男人,我再一次感谢上天对我的厚爱——可是,如果还有下一次,能不能不闹?!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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