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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继续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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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绝境

  "这是......"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四条长长的铁丝穿过了阮泠两边的锁骨和手掌,鲜血从那被铁丝穿透的伤口里流出来,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她的脚下汇聚成河......

  她就这样,被悬挂在半空中,像一只浴血的蝴蝶......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震惊的忘记了呼吸......

  不是没见过比这个泯灭人性的酷刑,可是,这次受刑的人是阮泠,是与我们相处了接近十年的阮泠......

  "这是蝶刑,往生岛仅次于‘兽笼'的酷刑,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当然记得,这种刑法不会即刻要人命,却可以让人就这样被活活的折磨几个小时,直到最后一滴鲜血流尽。

  我感到自己的热血全部冲上了头顶,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我的神经,心脏狂跳起来,快得让我难以呼吸。

  "被吓到了吗?不会吧,你连兽笼都进过,还会怕这个?"

  耳边回荡着他戏屑的声音,我却无法给他回应,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狂跳不已......

  他从背后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手探进我的衣服,包裹住了一边的坚挺。

  "呦,真的被吓到了,心脏跳的这么厉害。这就受不了了吗?"轻咬着我的耳垂,他喃喃低语着。

  "你不是说,这个人随我处置吗?你说,我处置的好不好?"他低低的笑了起来。

  听着耳边的笑声,我握着流光的手在不断的收紧,不断的用力......

  "旋司夜,你该下地狱!"猛然转身,用流光划向他的脖子。

  他向后一闪,脖子出现了一条血痕......

  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他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有进步,比四年前更快了。"

  "早猜到你会这样,明明就在乎,却装着无情。凝夕,别跟我耍狠。因为,你狠不过我!"

  他看着我,目光冷峻,眼神轻蔑......他的确有不屑的资格,我的冷酷是他教的,超不出他的底线。我狠不过他,我承认。也无意狠过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她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学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我的双眼已经充血,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撕成碎片。

  "这要问你自己。凝夕,还有什么是你珍惜的?我会把它们全部毁掉......"

  "旋司夜,你是个疯子!"我狠狠的咬出这句话。

  "我把会这句话当做一种赞美。想救她是不是?杀得了他们四个,人你带走。不过......"他看了阮泠一眼,冷冷一笑:"我看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阮泠的血在慢慢的流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看到她脚下的血河,我有些眩晕,那刺目的红色与脑海中深邃的记忆重合......

  "凝夕姐,救我......"耳边又回荡起了程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阮泠,我要救她,拼了命也要救她,我决不让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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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于上前,四个黑衣忍者却把从我四面围住,无法再靠近阮泠半步。看来,旋司夜是铁定要我以一敌四了。

  我用流光直插正面那个的咽喉,又快又狠。他的身影却倏忽一闪......然后,在我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幻影,我被这些幻影团团围住,仿佛攻击我的人不是四个,而是四十个。

  "分身术......"我惊讶了,他们竟然会分身术,这么古老的忍术我以为它早已失传了。

  "呵,这是望月四忍的必杀技。凝夕,小心点,当心被他们剥掉一层皮......"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我知道,他喜欢看我被逼到绝境的样子......

  看着阮泠流血我心急如焚,可是一步也无法上前,所有的攻击都是徒劳无功,我被望月四忍的分身术困住了......

  周身已经被划出无数道血痕,心率失调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体力消耗的很快,最后,我终于支持不住,跪倒在地上......

  极力调整着呼吸,我抬眼看着浑身浴血的阮泠,她柔弱的身体如同被狂风摧折的树叶。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我,眼神凄凉而绝望,然后她说了一句话,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看到她的口形,她在说:"凝夕姐,快走。"

  眼前的一切,逼得我几乎要发疯......

  "撑不住了是不是?凝夕,你十六岁的时候战技已经不在我之下,若论智慧说不定你比我还要高一筹,可是,你却总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冷笑着看我。

  我斜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你总是让你身边的人成为你的负累,一直都是这样。你早晚会把自己困死......"

  负累?没错,阮泠的血让我失去了冷静,他就是看准了我这一点,所以才这样对阮泠。

  我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只有冷静应对,我才有机会救她。

  我站了起来,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听到我突突的心跳声,愈来愈慢......

  所有的忍术都应该有破解的方法,一定能想出来......

  分身术是利用了人的视觉盲点,用疾快的速度移形换位,才会在眼前形成无数的幻影,真假难分。如果,眼睛会骗人的话,那么,还不如不用......

  我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用它蒙住了眼睛。

  眼睛被蒙住,其它的感官却变的敏感起来。风在耳边跑过,空气在周身流动......北月教过我,皇家忍术心法的核心就是物我合一,把自己与天地万物容为一体,则可做到无坚不摧,无快不破!

  一道凛冽杀气从背后破空而来,我侧身一闪,扣住了他的手腕,流光刺破了他的喉咙,我听到了皮肉破裂的声音......

  一个......

  死了一个同伴,他们不敢在肆意上前,而我也是以静制动。

  突然,在我的左侧出现了响声。

  我微微一笑,躲过了从右边来的攻击,把流光插到了这个忍者的身上。

  他们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并不高明。

  两个......

  撤下了眼睛上的布条,我冷冷一笑,打量着剩下的两个望月忍。任你速度再快,两个人也使不出分身术。

  看到我的笑容,他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没有了分身术,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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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拉着阮泠躲在了柜子后面。

  "我一会想办法引开他,你找机会从地道走。记住,一会儿,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凝夕姐......"

  "这是命令!"

  "......是。"

  我们的话音刚落,旋司夜就走了进来。

  "凝夕,出来吧,这里没有出路。你该不会想在这里躲一辈子吧?"他轻声笑了起来。

  挣开阮泠的手,我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

  "我在这儿。"

  他看了我一眼,"阮泠呢?把她藏到哪了?该不会是躲在柜子里吧。"他走了过来。

  我挡在了他的前面,把流光横在了两人之间。

  淡淡一笑,说道:"想找她,先过我这一关。"

  他上下打量着我,勾起一抹浅淡而冰冷的笑。

  "这个样子还想跟我斗,你未免高估自己了。"

  修长的手指拨开了我的刀锋,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

  "别忘了,你的格斗术......可是我教的。"

  他似笑非笑,进一步欺身凑近,动作轻且缓,俯首在我的耳边,柔声说道:

  "凝夕,别再做垂死挣扎了,还是听话点,跟我走,我不想弄伤你......"

  似乎是受了那温柔的声音诱惑,握着流光的手慢慢放了下来,我垂首低眉,认命了,这样的结果......

  满意的笑映在他的眼底,缓缓的对我伸出了手:"来吧,凝夕,跟我走......"

  握着流光的手放入他的掌心,立刻被他的大手紧紧的锁住,力道之大,骨痛欲裂。

  "你弄疼我了。"蹙眉低语,语气里有一丝告饶。

  他却顺势把我拉入怀中,另一只手抬了我的下巴,眼神漆暗深邃,冷笑道: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我咬牙忍着痛,没有说话。

  满意于我的隐忍,他神色愉悦的端详着我。目光掠过我的脖子,却变得比夜色还要幽深,

  "呦,流血了。"

  声音里带着疼惜,埋首在我的颈窝处,轻添起我脖子上的伤口。

  他低着头,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他话语里的疼惜到底有几分真意。

  我微微侧过了头,看着他脖子上的动脉,冷冷一笑,吐出了藏在嘴里的薄如蝉翼的刀片,对准了那条动脉,正要划下去......

  他却猛然抬头,目光凶悍,狠狠扣住了我的下巴。握着我和流光的手,反手猛然一用力......我听到了血肉模糊的声音......

  那把流光刺穿了我的肩膀,把我牢牢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鲜血顺着刀刃喷涌而出......

  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眼睛失去了焦距,几欲昏迷。

  可是,那只冰冷的手却残忍到不让我晕倒。

  我的手还被他紧扣在流光染血的刀把上,他带着我轻轻一转,我立刻疼的清醒了过来。

  直视着我的眼睛,他目光狠洌,冷冷一笑"怎么样?这把流光的滋味不错吧,现在,你自己总算也尝到了。"

  我的意识仍然恍惚,他的声音徘徊在耳畔,时而远时而近,犹如魔咒......

  松开了流光,他用那只染了我鲜血的手轻抚我的脸颊,状似惋惜的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听话点,别再反抗!我不想弄伤你,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

  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很想笑。原来,你的残酷是我逼出来的,我逼你伤害我自己,还伤到支离破碎,凄惨无比......天下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可是,我笑不出来。下巴仍被他紧紧的扣着,我连疼呼声都发不出......

  敛起眼眸里的凶悍,他垂首,衔过我嘴上的刀片,吐在了地上。

  "自从那次之后,你就喜欢在嘴里藏刀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凝夕,你就像一条冬眠的蛇,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你咬一口。对你,真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仁慈。"

  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我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身后的墙壁,鲜血顺着刀刃向外冒着,我都能听到血流动的声音。身体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弱......

  努力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我虚弱的说:"旋司夜......你什么时候对我仁慈过?"

  面对他,我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就像他说,我是他教出来的,我的每一步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来都是这样,在他强有力的钳制下,我欲挣无力。每次的抵死挣扎,换来的却是更牢的桎梏......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似乎要停滞了,双手无力的垂在了两侧,这次我是真的认命了......

  我闭上了眼睛,尽管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仍不愿自己眼中的凄凉绝望,被他尽受眼底......

  想怎么样?随你高兴了......

  "凝夕......"他吻住了我,久违了四年的吻,却没有了当年的温柔。他的舌霸道肆虐着我的口腔,蛮横的吻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渐渐的,我在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

  第一次和他相遇,就在他的身上闻到了腥甜的气息,一直疑心那到底是什么?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原来是血的味道......

  我讨厌这个,它总让我想起那副被野兽撕碎的年轻身体,血肉模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在我身上肆意掠夺的人,我能用的那只手攥握成拳......

  卯足了力气一拳挥过去,却被他一把按在了墙上。

  他轻勾唇角,似笑非笑,不急不慢的仰首,邪肆的俊美,幽深的眼底,益满嘲笑......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现在的我,对他来说,虚弱的像个婴儿,即使被我打中了,也和拍蚊子差不多。

  心里虽然早已明镜,可是,我仍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有力的牵制,绝对的强势,这个男人天生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扣住我的下巴,拇指描画着我的唇形,他气息又罩了下来,不副刚才的蛮横霸道,轻柔了许多。

  可扣住我的手却在不住的用力,惩罚我的随意造次......

  突然,我的瞳孔蓦然放大,疼痛在肩部轰然炸开,他毫无预警的拔出了那把流光,鲜血喷了他一身......

  "唔"我的痛呼被他悉数吞下,连呻吟都一并淹没了。

  身体被他紧紧挤压在墙壁上,牵扯着伤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直到他心满意足的放开我,我才如愿的挣脱他的钳制......跌落在了地上......

  在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柜子后面传来隐约的抽气声,是阮泠!她竟然还没走......

  "够了吧,凝夕。"一把拉起我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把我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巨大的痛楚让我心跳加速,我剧烈的喘息着。

  "当然是带你回去。"

  "呵,还敢留我在身边。你忘了,我喜欢噬主吗?"我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柜子,我真怕阮泠会受不了冲出来。

  他勾唇一笑,玩味的说:"我也不会留一条冬眠的蛇在身边。这次带你回去,就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永远锁在床上,你说好不好?"

  我心中一惊,咬牙道:"旋司夜,你真不是人!"

  闻言,他轻声哼笑,说道:"我要是刚才就那么上你,才真不是人。凝夕,你该庆幸!我对你,仍有不忍。别再考验我的耐性......"

  抱住我的双手紧箍着,我的血从他的指间不断的溢出,沿着他那强健手臂的优美曲线,一滴一滴划落到了地上......

  原来,一个人的血有这么多,这么热......

  你不忍,我尚且如此。你若狠心,我又当怎样?

  意识开始涣散,即使肩膀的伤口折磨的我痛苦难当,我也无法在维持清醒。

  连番的缠斗,失学过多,体力透支到了极限,真的撑不住了......

  看着我半昏半醒,他轻勾唇角,俯首耳畔,声音轻而缓,一字一句犹如梦境,"凝夕,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意识模糊而朦胧,却想起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女孩时,当我因血腥杀戮而噩梦连连,辗转难眠的时候,每每在我耳边回荡的就是这个声音......

  我也记起了,那深沉的如同幽深的黑夜,包容一切,笼罩一切的,是你那永远凝视我的眼睛。

  "夕阳下坠,黑夜才会来临......凝夕,向前走,不要怕,我会在黑暗里永远凝视着你,不离不弃......"

  旋司夜,你到底是魔......还是神?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他说。

  "阮泠,回去告诉轩辕凝宇,他的好妹妹,我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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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梦魇

  染血的记忆,永生的梦魇......

  "凝夕姐,我好疼,救我啊......"程真凄厉的叫声,撕心裂肺......

  我的双眼早已血红一片,"程真......"

  我想过去救他,可是......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拉住。

  "救他,求求你,替我救他......"生平第一次的苦苦哀求,却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那一刻,他冰冷的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旋司夜,你怎么说?"慵懒的声音,好整以暇的语气。

  "的确该罚......"如常的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那好,把她送进......"

  "等一下!她是我的人!就算要罚......也应由我来罚。"依旧平静。

  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冰冷,这么无情......

  身体被重重的压在坚硬的地上,双手被紧紧的按住,那曾经温柔环抱我的双手无情的撕裂了我的衣服......

  太过震惊,让我丧失了所有的反应......

  那强健的怀抱,是如此的冰冷,那幽深的黑眸,是如此的无情......

  整个过程中,我试图在他如同往昔俊美邪肆的脸上,找到那隐约的温柔与怜惜,那曾经让我感动,让我安心的温情呵护,可是......我找不到,什么都找不到......

  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那一刻,我才深深体会到,原来,世界可以这么的冷......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凝夕......"轻轻的呼唤徘徊在耳畔,似远似近,温柔而虚缈......

  室内的空气不复初时的清冷,浓浓的欢爱,隐约的血腥,弥漫其中,淫糜难言,诱惑无边......

  慢慢张开疲倦的眼帘,微微颤动汗湿的睫毛,朦胧的目光寻向身上那个肆意掠夺的人,现实的痛楚与梦境交叠在一起,一时之间,分辩不清......

  谁能告诉我,究竟什么是现实?什么才是噩梦?

  "唉,真的疼晕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我被汗水潮湿的脸,漆黑的眼底,眸光暗敛,眼中的疼惜,万分鲜明,微微颔首,轻轻的允吸,爱怜无限,柔情万千......

  温柔的手,疼惜的眼,爱怜的轻吻,炽热的怀抱......

  激情的压覆,狠烈的贯穿,故使的力道,受刑般的欢爱......

  为什么?你可以把温柔与残忍,怜惜和冷酷,同时诠释的如此的完美,如此的彻底......

  前一秒还是温柔呵护,下一刻就变冷血无情。

  你的反复无常能让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凝夕......还疼吗?"俯首耳畔,轻声询问,耳鬓厮磨,颈项交缠,情人间本应有的缠绵,我们之间则永远带着血腥......

  目光,依旧朦胧,我还是无法把眼前的人辩识清楚。失血的双唇微微轻启,明明撕喊在心,一经出口却是如此的低沉,沉痛而哀伤

  "为什么?"我低声询问:"我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过你,全身心的依赖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问的是哪一个他?梦中的他,此时的他?梦境与现实交叠,早已分辩不清......

  微微顿住身形,灼热的欲望还深埋在我的身体里,颔首,幽深的眼睛紧锁住我的迷离,眼底的目光明亮而深邃,危险而决然......

  半晌,慢慢探手轻轻触摸我的眼角,沉声喟叹:"凝夕,知道吗?你伤心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深深的紫黑色......"

  轻轻抵触我的额头,苦恼的说:

  "又想起那件事了?那么痛苦的事,忘了不好吗?"

  我无声的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眼,那双比清辉流泻的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真的很美,那双眼睛正用期待的眼神,凝视着我。

  忘记?......忘得了吗?

  司夜,知道吗?肉体的伤害是痛楚,心灵的伤害则是沉悲!

  那段染血的记忆,如同魔咒的梦境,这几年来活生生的折磨着我,每每午夜梦回时刺破心扉,痛彻不已......

  "现实与噩梦的距离,你分得清吗?我就分不清。从十六岁开始,对我来说,夜夜都是地狱......"

  "......"眸光低敛,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我颊边几缕汗湿的黑发,慢慢抚上我的脸颊,然后渐渐用力,"没错,是我让你痛苦......如果,老天让我重来一次......我依旧会那么做!"

  闻言,我的身体不由的一阵寒颤......他眼中的坚定决然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幽深的黑哞紧锁住我,手上的力道片刻未松,"凝夕,你眼里的哀伤让我难过......可是,我放不开你......"

  掠动腰身,强悍的贯穿一刺到底。

  "啊......"不可抑制的轻吟从唇边逸出,身体微弓,双手紧攥,痛苦难言。

  只手压住我的身体,爱怜的擦掉我额角的细汗,笔直的眉峰微蹙,眼中万分疼惜"就算......让你痛苦,也要让你的身体保留我的记忆......一辈子都忘不掉......"

  冷酷自私的言语,坚定决然的语气......

  从前,我只知道命运的无常与残忍,却不知道,一个人的霸道无情也可以让另一个人尝尽命运轨迹中的无奈和艰辛......

  失血过多的身体,逐渐的冰冷,体内的欲望,依然灼热。

  埋首肩颈轻轻舔吻着我的皮肤,细碎的轻吻延至脸颊,忘情的含住我柔嫩的耳垂,柔声询问:"凝夕,感受到了吗?我在你的体内......"

  我轻轻的摇头,身上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除了疼......此时的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轻叹一声,只手扳过我的脸,沉声说:"凝夕,别再抗拒,感受我,接纳我......"

  慢慢垂首,缓缓的吻上我的唇,"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命中注定,你我要结合在一起......我决不让你逃避......"

  掠动的腰身逐渐的猛烈,一下下深深的刺进我的体内......

  "唔......"破碎的呻吟被他悉数吞下,幽深的眼眸紧盯着我,决然而坚定。

  俯首耳畔,轻声低语:"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谁都摆脱不了......"

  闻言,我略微一震。这是他的声音吗?为什么里面有我从未听过的沉痛和哀伤?

  努力睁开疲倦的双眼,我希望在这一刻能把身上的人看个清楚明白......

  黑亮的瞳仁隐约着氤氲,这是我唯一可以看清的......其余的依旧模糊不清......

  在那一刻,我的心如同苍凉的落日,有着绝望的暖色光芒,却将沉入永远的黑夜

  我朦胧的低语,无奈而凄凉:"司夜,知道吗?其实,我很怕黑......"

  "我知道,别怕,有我陪着你......"

  无法摆脱的宿命,不尽的伤害,抵死的纠缠......原来,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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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哀伤的分界线--------------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美......"细碎的轻吻落上我的肩颈,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我的身体,满足的喟叹着......

  我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他的欲望折磨的我精疲力尽,可我无法入睡,空气里那种加杂了欢爱和血腥的味道,让我感到窒息......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搓我的肩膀,沿着我光滑纤细的手臂一路向下轻抚,一直延伸到我腕上的擦伤......

  "咝......"我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在背后轻笑几声,倾身凑近,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颈侧,柔声说:"又弄疼你了?"

  这根本就是明知顾问,我无言的抽回手,却反被他握得更紧,修长的手指与我紧紧纠缠在一起......

  我在心里轻叹一声,放弃了挣脱,任他握着......

  "又不说话,跟你小时候一样,一不开心就默不做声......怎么?生气了?"

  轻轻扯咬着我的耳垂,柔声询问着。

  我轻叹一声,淡淡的说:"不敢,你没挑我的筋,我就应该感激涕零了。"

  闻言,他轻笑几声,扳过我的身体,撑起肩背含笑看着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我怎么舍得......"

  说着,俯首吻住了我......

  激越的吻让几乎我透不过气来,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我那饱受蹂躏的嘴唇,却低头吻上了我胸前的尖挺,含住我柔嫩的胸峰,启齿一咬,不重,可也不轻......

  "啊"我轻吟一声,皱眉急喝:"还不够吗?!"

  闻言,不紧不慢的仰首,缓缓抬眼望过来,阴沉沉的目光,黑漆漆的无底,轻勾唇角,邪肆一笑:"我要不够你......"

  "......"顿感无力,我倒抽一口气,双手抵住他精壮赤裸的胸膛,无奈的说:"不想我死在床上,就放开我"

  今天,真是受够了,实在承受不了他更多的激情......

  专注片刻,挑眉一笑,缓缓的放松了禁锢我的手臂......

  我轻轻舒了口气,推开他,只身坐起,问道:"我的衣服?"

  慵懒的哞光斜瞥室内一角,微微扬起下巴:"喏......"

  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布条,轻轻叹了口气:"把你的衬衫借给我穿......"

  斜倚床头,勾唇一笑,说道:"在衣柜里......"

  起身下床,双脚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支撑,一个不稳,向后跌去......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人正张开双臂等待着我,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跌入他的怀抱......

  黑亮的眼睛盈满笑意,抬手勾起我的下巴,轻笑道:

  "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实在懒得和他争辩,轻叹一声,说道:"我走不动,拿件衣服给我......"

  含笑的眼眸,隐约着宠溺,缓缓俯首耳畔,调笑道:"其实,你还是不穿比较美......"

  随手拉过旁边的丝被遮盖在我的身上,起身披上玄色的睡衣,缓步柜前,拉开......

  意料之中的,里面是清一色的黑,令人窒息的颜色,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是那么的适合,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俊美,放肆而张狂......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属于黑暗......

  拿出一件棉质的衬衫,转身回来,披在我的身上,衣服当然不会适合,有些宽大,长度刚过膝盖......

  "这是什么?"轻轻抚上我的脚踝,饶有兴趣的问:"以前没见你戴过"

  那是一个龙形的白金足环,龙眼镶嵌着火钻,环身虽细,可那精美的雕工让翔龙栩栩如生,尽显张狂。

  看到那个足环,我轻轻的皱眉,说道:"四年前,我从往生岛回来后才戴上的,你当然没见过。"

  "哦,是白金的"他仔细端详着,试图把它取下来,却是徒劳无功,咋舌道:"竟然拿不下来!"

  "那是一个死扣,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要是能拿下来,我早就拿了。

  闻言,他略一挑眉,轻笑道:"听说,足环是恋人间为了来世能够认出彼此而赠的定情物,意在缘定三生,永不分离......"

  我扬唇一笑,"是吗?我还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足环还有这样的典故。"正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推了回去,跌坐床边。

  "不知道?"他眼色一沉,粗鲁的扬手一推,扣住我的双肩,把我压制在床上,

  他单膝撑在床边,缓缓凑近,微扬唇角,似笑非笑,"告诉我,谁送给你的?你那位好哥哥?"

  声音平静如常,眼里的目光却异常犀利。

  我心底一惊,沉声道:"不是宇"

  "哦?"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柔声询问:"那是谁?告诉我"

  "是谁?......"我略微一顿,随即冷笑道:"我认为......你不会想知道......"

  那足环的确不是宇送的,至于它到底从何而来,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想提,他也不会愿意听。

  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怎么?怕我找你好哥哥的麻烦?"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嗤笑道:"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聊......一个足环而已,它要真绑得住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探手掬起我颈边的黑发,拿在手心里把玩着,轻描淡写的说:"不过,你那哥哥倒是很疼你嘛,他喜欢你?"

  轻松的语调,隐约着危险

  我轻声哼笑,"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

  "是吗?"他俯首,湛亮的眼眸紧锁住我,沉声说"凝夕,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什么?"我一时未能领会他的意思。

  缓缓埋首在我敞露的肩颈间,低语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拿到手......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侧过脸,沉默不语......

  他抬起头,扳过我的脸,"怎么不说话?"

  "代价是什么?"他的好处岂是白拿的,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你说呢?"贪婪的目光掠过我肩颈间裸露的皮肤,邪恶的扬扬唇角,挑情一笑。

  看着他的眼睛,我轻勾唇角,哼笑道:"要我给你暖床?可以!把亚洲的地盘给我......"

  眼色一沉,凝视我片刻,问道:"是你要,还是赤宇要?"

  我皱眉:"有区别吗?"

  他挑眉,断然道:"当然。你要,我可以让整个亚洲被你踩在脚下。如果是赤宇......那想都不要想。"

  我冷冷一笑,"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可真是忠心。"他冷笑道,扣住我的手指再不断的用力,语气森冷,目光犀利:"轩辕家那么对你,你还为他拼死拼活,心甘情愿的为他一次次的出卖自己,你到底图什么?"

  "一个承诺。"平静的与他对视,我知道,自己说出他话,他不会懂。

  "什么?"

  "我答应过宇,一定会帮他完成父亲的遗愿,然后......给他自由......"我的目光飘散而迷离,我想起了我的哥哥,宇。

  他一直隐忍的活着,顺从于命运,痛苦而忧伤。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拥有幸福,那么美好的人。

  纯白的像冬日里的初雪,却总是带着淡淡的透明的伤痕,如同樱花的暮春伤逝。

  他的忧伤总是让我心疼......

  凝视着我的脸,身上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我无法辨别那笑声里隐藏的含义,只是在里面听不出丝毫的愉悦......

  扣住我的颈项,扳侧我的脸,贪婪的肯咬着我的颈侧,低沉的话语,隐隐的愤恨:

  "知道吗?你想起他时的那张脸,讨厌得......让我想把它撕烂......"

  裂帛的声音响起,被他撕烂的,是自己的衬衫......

  赤裸的肌肤伤痕累累,暴露在空气里,让我不由的一阵寒战......

  看着这个压在我身上几欲疯狂的男人,我不禁想到,

  如果,我说,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命,你会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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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往生(四)

  "凝夕姐,你快来看,这里好漂亮啊!"男孩拉着我的手欢快的笑着,他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美丽的大眼仿若水晶般透明。

  "程真,你要带我去哪?"我含笑看着这个拉着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已经跑了很远了,他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你看......"他指了指前面。

  "哦......"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惊讶......

  那是一片我从未见过的花海,硕大的花身鲜红如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毫不犹豫的绽放着,没有一丝的含蓄,没有一点的羞涩,忘我的炫耀着自己的容颜,那炽烈的色彩几乎让阳光也为之汗颜......

  看到这让人惊叹的美景,我却皱起了眉毛:"这是......"

  "很漂亮,是不是......"程真对我天真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我俯下身,看着他,一脸的凝重:"程真,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看到我神色不对,他收起了笑容,喃喃的说:"有一天,我看见一只很大很美丽的蝴蝶,我去追它,跟着就发现了这里......凝夕姐,你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写满了不解......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没有生气,程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到这个地方来了,也不要告诉别人,你来过这儿,听到了吗?"

  "恩,我知道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真乖......"我轻轻的刮了一下他秀气的鼻尖,然后拉起他的小手,说:

  "走吧,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恩,凝夕姐,你今天晚上可以和我一起睡吗?我要听你讲故事......"

  "好,只要你别再把口水弄到我的衣服上......"

  "你胡说,我哪有......"

  "呵,别再噘嘴了,像只小猪一样......"

  "凝夕姐......"稚嫩的童音故意拖长了尾声,表达着他的不满。

  "呵呵......"

  "凝夕姐,那是什么花,怎么会那么漂亮?"

  "......"我敛住笑容,低头看着他,"那是死亡之花,记住,以后要离那种花远一点,知道吗?"

  "恩,虽然它很漂亮,但是,凝夕姐说的话我一定听......"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信任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回营区。"

  或许,每个人对罪恶之花都会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向往吧!

  这几乎是接近于生命本能的渴求......

  就像植物渴望阳光,动物渴望食物,人类......渴望爱情一样,

  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仍是无怨无悔......也许,这渴求本身就是一种悲哀,生命和欲望的悲哀......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呢?这让我有些意外,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往生岛竟然生长着一片罂粟花海......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自然生长的......

  这个岛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隐约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四周......

  这种地方还是快点离开的好,我拉着程真加快了脚步......

  在营区外碰到了旋司夜,他好象在这里等了我很久

  "到处都找不到你,去哪了?"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我些犹豫,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程真像只小猫一样躲在了我的身后,他很怕旋司夜......

  我看了程真一眼......最后还是决定隐瞒

  "没去哪,和程真在营区外走走而已......"

  他凝视我片刻,沉声说"跟我来......"

  "是......"我点点头,

  拉开紧抱着我不放的程真,轻哄道:"乖,我一会就回来......"

  跟在他身后,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凛冽的海风吹得我们的衣服冽冽作响......

  看着走在前面的他,我无法揣测他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们再没有单独相处过,话都没说过几句。

  每次看到我,他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就会刻意的避开我的目光,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直想不通......

  那夜发生的事,还清晰的留在我的脑海里。那温柔的手,疼惜的眼,爱怜的表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是,心里总是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种莫名的恐慌感像夏天的野草在内心深处,慢慢的,暗暗的,却不可控制的滋长着......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我的心情也变得焦躁起来......

  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甩了甩头,却甩不走心里的烦闷......

  "凝夕......"他突然顿住身形,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痛苦,眼中的忧伤如同仓皇的落日,

  他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俯下身望着我说:"凝夕,我想带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轻声重复着这句话,我抬起脸茫然的看着他,问道:"去哪?"

  "哪里都好......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一个能够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夕阳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愿意和我离开吗?"轻柔的嗓音夹杂着颤抖,黑亮的眼睛充满期待。

  我静静的看着他,幽深的眼底,隐约着血丝,脸上痛苦的神色如同一道一道深深的刻痕,......我感到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凝视着他的脸,我轻声问:"教官,我们......走得了吗?"

  往生上戒备森严,每一个出海口都有重兵把守,怎么走?就算旋司夜在岛上的地位特殊,可岛上的规矩又岂是随意就能打破的......

  他沉默了,慢慢把脸埋上了我的颈窝,脸上的表情如同沉沉的雾霭一样哀伤,

  那哀伤是如此的鲜明,毫不掩饰的痛苦神色,与惜日的邪肆阴冷,霸道张狂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像个孩子一样的脆弱,脆弱的......让人心疼......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说:"教官,你知道吗?我喜欢看夕阳,是因为那美丽的景象,会使我想起宇......他还在等着我回家。所以,就算我们能够离开这里......我也不能跟你走......"

  他的身体微微的震动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低语道:"是啊,你说过,你活着是为了他......"

  然后慢慢的向前倒去,我被他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教官......"炽热的气息,狂乱的心跳让感到我莫名的心慌。

  "别动,凝夕......"低哑的嗓音,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教官,放开我......"我试图推开他。

  "别动,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这次我是真的不敢动了。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隐约乞求的语气,让人觉得好难过......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真的只是一会吗?

  岩石上的海鸟仓皇的飞去了,一声一声破空的鸣叫,一道一道嘶哑的伤口......

  ----------我是哀伤的分界线------------

  "阿嚏......"我不知道这是今天打的第几个喷嚏了,头昏沉沉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你好象伤风了......"若冰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昨天在海边躺了一夜......

  "没事吧......"他问道,一如往昔的平淡,像白开水一样。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接着来吧。"

  我们还在训练中,现在是自由格斗。

  "算了吧,现在赢了你也不光彩,休息一会吧。"

  "那怎么行?"我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他斜瞟了我一眼,说到:"没关系,教官不会说什么,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若冰的语气依旧疏离而平淡,可我总觉得里面似乎暗含着嘲讽。

  若冰坐在了地上,抬眼望着我,我向旋司夜那边看了一眼,他没看我,专注的看着其他人训练。

  默默叹了一口气,坐在了若冰的旁边......

  "听说,明天要进行一次野外求生训练。"若冰没有看我,径自说道。

  "是吗?蔷薇夫人的野兽又想吃人肉了?"我聊赖的应着,对此,我已经淡漠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要参加......"

  "什么?可程真他们才来半年......"我有些惊讶。

  "那又怎么样?你刚来的时候,不也是跟着我们一起受训吗?"若冰不以为然的说。

  我知道,他的淡漠是天生的,可是,此时他的冷漠却让我觉得有些窒息......

  "凝夕,你对程真关注的太多了。"若冰看着我说道。

  我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自己对程真的保护欲过强了,可是,那个孩子实在是很惹人怜爱,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保护他,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些日子,他的美丽,他的顽皮,他的天真,也给我带来了不少快乐......他的笑容触到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我多少找回了一些做人的感觉。

  那么美好而又纯洁的生命,难道不应该去保护吗?

  "凝夕,有的时候,过度的保护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你,别到最后,爱他反而变成害他。"

  "若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他的话似乎另有所指。

  "凝夕,别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最在意什么,特别是在往生岛这个地方,它会变成你的弱点......"

  听了若冰的话,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那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训练开始,我们被扔进了一片原始森林,是生是死,各安天命了......

  "凝夕姐,我害怕......"程真拉着我的衣角在瑟瑟的发抖。

  阴翳的树林里,时不时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人的惨叫声,还有......野兽啃噬尸体的声音,是人都会害怕,何况是他......

  "别怕,程真,紧紧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知道吗?"我低头安慰道。

  "恩......对了凝夕姐,教官要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束额,训练的时候我喜欢用它来缚住额前的碎发,弄丢好几天了,原来是在他那里。

  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让程真特意拿过来给我啊。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

  "程真,这真的是教官要你给我的吗?我说的是旋司夜......"我的声音急切的有些尖利。

  "是啊。"程真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皱眉,立刻扔掉了那条束额,拉起他的手,喊道:"快跑,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凝夕姐,怎么了?"他疑惑的问。

  "那条束额上沾了母兽的体液,在这个季节,雄兽闻到会发疯的,程真,快点跑!"

  他为什么会把这个给程真呢?我无暇多想,拉着程真跑了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两个很快就被几只野兽团团的围住......

  "凝夕姐,怎么办?"程真已经吓哭了。

  "别哭......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轻哄,

  随后拔出了流光,锃亮的刀身映出了我苍白的脸,阳光一照,寒光乍现。

  我轻吻了一下锋利的刀刃,额角的冷汗轻轻滑落到上面,紧盯着那几头野兽,低语道:"如果,你真的通人性,今天......就让我们活下去。"

  -------------我是紧张的分界线-------------

  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心脏疼的厉害,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凝夕姐,救我啊。"程真拼命的嘶喊着,他已经被疯狂的野兽扑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沾了母兽的体液,所以野兽专门向他攻击。

  "程真......"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双手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杰森,你这个畜牲,放开我!"我怒斥道。

  "呵,伤成这样还有力气骂我,怎么样,今天的节目精彩吧?"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

  "我哪有这个本事,布这个局的另有其人。你猜会是谁?"他轻佻的嬉笑着。

  闻言,我顿时心里一惊,随即咬牙道:"我不相信!"

  是的,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打死我也不信!

  "呵,你还真是可爱。你也不想想,除了他,谁能这么了解你的生活习惯,谁会想到你在野训的时候还能把程真带在身边......"

  是的,能想到这一切的人只有他,可是,我依然不信,除非他亲自告诉我......

  "我不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得不到,就毁了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没上过你......"

  什么?杰森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所坚守的那份信任,正在被人一点一点打破,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

  不,他不会这么对我......

  迷乱的夜晚,他的温柔,他的疼惜,不是假的。

  海边的拥抱,他的哀伤,他的痛苦,也不是假的,

  还有,这几年的悉心教导,深情的呵护,也不是假的,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就是我有眼无珠!

  那我就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早就告诉你了,他要是狠起来,呵呵......能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后悔了吧?"他一脸得意的望着我

  我想起了那夜在海边,他那诡异邪恶的笑容,那渴望着黑暗和血腥的眼睛......

  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凝夕姐,救我啊......"程真的手臂和肩膀已经被野兽撕咬的血肉模糊。

  "杰森,你快放开我,让我去救他......"我大声嘶喊着,再这样下去,程真就要被野兽撕裂了......

  "放开你,好啊。"他暧昧的笑了笑:"你先满足了我们再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吃独食,所以,今天多带了几个人来招呼你......"

  他残忍的笑了起来,从他背后又窜出了四五个男人,

  这些人看着被压在地上无力挣扎的我,看着正被野兽撕咬的程真,愉悦的哄笑着,全是一副嬉笑的表情,仿佛在他们面前上演的是一出绝好的戏剧......

  "杰森,救救他,我任凭你们处置......"我咬牙道。

  闻言,他放声笑了起来:"哈哈哈,轩辕凝夕,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我愤恨的看着他,双眼几乎冒火

  "啧啧,看你,像要吃人一样。"他状似怜惜的托起了我的脸,赞叹道"宝贝,你真美,浑身浴血的样子更迷人了......怪不得旋司夜千方百计要把你弄到手,即使用这种手段也要留住你。。放心,他不让我们弄伤你,我们会温柔一点的......"

  周围的男人哄笑起来......

  他低头贪婪的吻住了我......紧紧按住了我的双手。

  就在这时,"啊,凝夕姐......"随着程真的一声惨叫,一只野兽活生生的扯掉了他的手臂。

  我的双眼顿时一片血红,周围的嬉笑声异常的刺耳......

  畜牲!不,这些人根本......连禽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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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往生(五)

  我的手渐渐的握成拳,指甲都扎进了肉里,两个手掌鲜血淋漓,我竟然感觉不到疼......

  "啊......"杰森突然惨叫一声,睁大双眼,惊恐的望着我,脖子上一道细小的血痕,汩汩的冒着血。

  随后,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断了气。

  我用藏在嘴里的刀片划破了他的喉咙......

  他的血喷到了我的脸上,鼻尖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吐掉嘴上的刀片,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微眯,表情迷恋,我从不知道血的味道原来是这么的迷人......

  隐隐的赞叹徘徊在喉间,我推开身上的尸体,慢慢起身,对着已经吓呆的那几个男人,轻勾唇角,露出一个近乎恐怖的微笑......

  那几个人立刻吓的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凝夕姐,凝夕姐,我好疼啊......"

  啊,程真,他的叫声让我骤然清醒了,正要跑过去救他,却被几双手死死的拉住。

  "杰森死了,带她去见蔷薇夫人......"

  "是,快点通知夫人,出人命了......"

  那几个男人紧紧的抓住了我,我怎么也挣脱不开,看着已经被野兽撕咬的鲜血淋漓的程真,我大声喊道:"放开我,先让我去救他......"

  可是,那几双手还是死死的拉着我,我一个人根本挣脱不开,听着程真凄厉的叫声,我几乎要疯了......

  "够了,放开她!"一声厉喝,所有人皆为之一震。

  我寻声望去,旋司夜......

  那几个男人吓得立刻松开了我,他一把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的问道:"还好吧?"

  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一样,大声喊道:"教官,程真,快帮我救他,求求你......"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说道:"凝夕,听我说,他救不了了。"

  "不,求求你,救救他,帮我救救他,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只要你肯救他......"我苦苦的哀求着,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只要他肯出手救程真,他要什么我都会给......

  闻言,他用一种心痛的眼神看着我,随后冷冷一笑,说道:"凝夕,原来在你心里,他都比我重要......"

  "教官......"我惊讶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凝夕姐,凝夕姐,......"已经奄奄一息的程真还在不住的叫着我的名字。

  "程真......"我挣扎着要过去,却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厉声撕喊着。

  "凝夕,冷静点,那些野兽已经失控了,谁都无法靠近,再说,你现在就是救下他,也没用了......他已经断气了。"

  "不,不......"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答应过要保护他,他是那么信任我,结果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野兽活活的分吃掉......

  他的眼睛还在望着我,我的耳边却听到了野兽咬碎他骨头的声音......

  鼻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恍惚,

  看着眼前这犹如噩梦般的一幕,我......笑了......

  "旋司夜,放开我"我的声音无比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身后的人略微一震,随即放开了手,

  我慢慢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流光,侧头看着那几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低语道:"流光,想不想尝尝畜牲的血是什么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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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相信,没什么人是可以依赖的,除了自己手里的刀......

  我一直想活下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其实,轩辕凝夕早就已经死了。

  活在这里的,只是一头野****兽......

  这一切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再次醒来,我感觉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旁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已经昏过去三天了,怎么还没醒?"焦急的声音,好象是旋司夜。

  "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从来没见过意志力这么坚强的人,这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陌生的男声,声音的主人应该很年轻。
  "她还要多久才能醒?"
  "那要看她身体的恢复情况了......  "......"
  "对了,司夜,什么时候你玩够了,能不能把她送给我,是个很好的试验品。"
  "......"
  "呵,别这么看着我,我开玩笑的......我走了,好好照顾她,这几天别跟她......你知道的......"

[ 本帖最后由 lmsisuguoguo 于 2010-6-22 1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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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烟火

  呼呼的海风,阵阵的海浪,湛亮的眼眸,动情的呼唤,

  "凝夕,我愿在黑暗里永远凝视着你......不离不弃......"

  那一刻,他的笑容灿烂的......如同撕裂的朝阳。

  慢慢的张开眼睛,却只看到了床头的吊针,原来是梦......

  屋子里没人,我随手拔掉了针头,缓缓坐起,全身酸疼,我到底睡了多久?

  微微舒展了一下肩颈,试着活动一下肩膀,被刺穿的左肩仍然疼的厉害,

  不过,似乎没有伤到筋骨,所以应该不会影响手臂的灵活性......

  轻笑了一下,心想,他下手还真有分寸,只会叫你疼,却不至于残废......

  慢慢起身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套在身上,还好这里的衣服够多,撕碎了一件,还可以再拿一件。

  身上的伤口都重新包扎过了,那四个望月忍下手还真狠,每一道伤口都很深,每做出一个动作都疼得要命......

  撩起随风飞舞的白纱,来到与卧室相连的宽敞的露台,我有些好奇,外面的景色到底是什么样子?

  看到的那一刻,我惊讶了......

  前面那座恢弘的建筑物,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应该是轩辕家的城堡......

  他竟然离我这么近,而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察觉......

  不过,这也难怪,轩辕家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完全一手遮天......

  再说这座别墅掩映在树林之中,就像一座普通的度假屋,顶多是大了一些,没有人会刻意去注意它......

  这应该是他在荷兰的栖身之所,那么,他从赤宇抢来的那些军火,也应该藏在这里了......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但可以让伊贺和甲贺两派的忍者同时听命于他,还可以瞒过轩辕家的耳目,在这里建造一座这样的别墅......

  虽然,我在这里只能看到别墅的一隅,但是已经可以看出这里的防御系统非常的先进严密,没有一定的实力和财力根本做不到这些......

  仔细想想,虽然我曾经是和他最亲密的人,可是,他却从没对我说过他的身世,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往生岛?为什么他在那里的待遇是如此的特殊?

  可是那里又像是一个牢笼,好象有人刻意把他软禁在那里似的......

  以前因为一心想要杀了他,所以他没说,我也没问。

  可是现在,我直觉这些事情似乎很重要......

  这时,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不是旋司夜......

  我斜倚着栏杆,站在白纱后面看着她,如果没记错,她应该叫那箩,那个因为旋司夜的一句话而自尽的女孩。

  她手上好象拿着一些衣服,看到床上没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要往外跑......

  "我在这儿......"我撩起白纱从后面走了出来,含笑看着她,慌什么?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

  看到我又是一楞,随后暗敛眸光,微微颔首,貌似恭敬的说:"轩辕小姐,盟主吩咐我给您送衣服来,如果您不满意,我再帮您拿去换......"

  我听后,暗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能穿就行,再说,要你为我换衣服,太委屈你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好好的一个望月家的中忍,被拿来当佣人使,太大材小用了......

  她要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做这种事,真想劝她弃暗投明,

  不过,我知道不会成功,从她那冰冷的眼神,礼貌疏离的态度,我看的出,她似乎......很讨厌我......

  果然,我的不平没有换来她任何的感激,出口的语调依然冰冷:"盟主有事外出,吩咐我们好好照顾您,如果您没什么事,那么我就告退了。"说完,转身欲走。

  "那萝"我轻声唤住了她,只身步近床边,转过身,慢慢坐了下来,含笑问道:

  "为什么你还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卖命,值得吗?"

  闻言,她转过身看着我,苦笑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背叛了他之后,还能活下来......"

  "哦。"我轻挑眉峰,玩笑道:"那我还真应该去谢谢他,给我如此的殊荣"

  她微微蹙眉,冷言道:"轩辕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但我知道,这几年,盟主没有一天不想你。每到黄昏时候,他总是一个人望着夕阳出神,不让任何人打扰,一个人思念着你。他真的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了解呢?"

  听完她的话,我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我慢慢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目光清亮,神色愉悦,可说出的话却与表情极为不符。

  "你尝过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中强暴的滋味吗?你试过利刃穿肩而过的感觉吗?你曾被人锁在床上几天几夜,被他的欲望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爱?如果这是爱的话,那我告诉你,他的爱,比死还冷......"

  她已经被我逼至墙角,美丽的眼眸溢满了恐慌,见状,我唇角微弯,扬出一抹戏谑,慢慢俯在她耳畔,轻声说:

  "这种爱,你要吗?"

  "不......"慌乱之中,她疾步后退,步伐不稳,向后跌去......

  我一把拉住了她,微微一笑,撩起她颊边的碎发,轻柔的为她别在耳后,调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柔声低语道:"以后,别在我们面前提爱,因为,我们之间的游戏从来......就不是这么玩的!"

  她一把挣开我的手,急忙退后一步,离开我一段距离,用惊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慢慢踱回床边,坐下来,好整以暇的和她对视着

  "你们两个人,好像......"半天,她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轻声哼笑,"我是他教出来的......"

  闻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跟了他快四年了,可是,这种阴冷邪狞,乖戾强势,我根本学不来......你们两人身上都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暗敛的眸光,难掩的落寞,只是一瞬,她就恢复常态,颔首恭敬的说:"如果,您没什么事了,那我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等一下,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我问道。

  "盟主没说不可以,不过,您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还有您不能离开这栋房子......"

  "好,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我吩咐道。

  "是......"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在她身后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呵,樱唇似火,柔嫩香滑,体态玲珑,万千诱人,一双美眸更是勾魂摄魄,天生的尤物......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都想把她弄上床了,不明白为什么旋司夜竟然舍得让她去死?

  拿起她送来的衣服,仔细看了看,内衣的尺码刚刚好,外衣......是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款式简约,秀雅,清纯......

  我轻笑一声,这种小女人风格的裙子,好多年没穿了......

  换好衣服,我打算出去转转,总呆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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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暗而绝望的爱情故事——但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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